所为确实是有些过于热心。”
韩陌冷哼一声:“看来我还得找她好好聊聊才行。”
窦尹撩他一眼:“可是你每次去找她聊,好像都没有聊出什么结果。你确定她会告诉你吗?”
说真的,窦尹都开始对这个苏大小姐感到好奇了,至今为止,能够骑在他们世子这头老虎的头顶上撒野,关键每次都还能全身而退的人实在不多。加上还能使他乖乖地听从她建议去工部捞这个过去三年了的陈年旧案的人,简直是凤毛麟角。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陌十分不悦,“你是说我韩陌奈何不了一个臭丫头?”
“不是,”窦尹看了眼窗外,然后拢手,“我就是要提醒下世子,夫人那边催了好几次让世子领二爷去夫子家赔礼了,但是世子一直都没有去。
“我方才打知行堂那边路过,看到夫人已经在找鸡毛掸子,所以来传个话——世子该动身了。”
韩陌噎住,梗起的脖子不觉也松下来,一会儿道:“那臭小子人呢?”
“在这儿呢。”
这时门外探出个脑袋来,眨巴着眼应了他一句。
案子来了!
镇国公夫妇就生了两个儿子,当年历尽艰难生下韩陌后,镇国公就不想让夫人受罪了,还从太医手上拿过宫中秘方进行规避,没想到几年后这秘方也能失效,杨夫人又怀上了,镇国公这就为难了,要吧,夫人得受罪,不要吧,夫人也得受场罪。
纠结之时正好他那戍边的老岳丈回京解职了,在战场上看惯了人命如草芥的老将军大手一挥,让她生,他会调十个稳婆留在镇国公府给她护产,这不,十个月后就产下了韩阡。全程倒是无惊无险,只是自后更加更注意,好歹再没有怀上了。
杨夫人的父亲在京留到她出了大月子才走,留京这段时间十分嫌弃女婿没空管教大外孙,走时便顺道把韩陌给捎走了。镇国公知道这消息追到城门外,却也拿把他当半个儿子看待的老丈人无可奈何。
后来韩陌直到把外祖父送了终才回到家中,那时候他已经九岁,而韩阡六岁,作为老二,他不用承担承宗的重任,性子自由,而作为老大的韩陌跟着姜桂之性的外祖父长大,性子也没养规矩到哪里去。
杨夫人成天忙着给他们调停,没几个月,把她惹毛了,她一气之下就不管老二了,直接扔了给韩陌。
韩陌有什么办法?自己的弟弟,爹娘都不管他了,他可不能不管啊!
这一管就管到了现在,韩阡在外一应事务,竟全成了韩陌的事!
去的路上韩陌因为正事被打断,禁不住心生恼火:“国子监是读书的地方,你在那里玩什么把戏?还胸口碎大石?你要不要去大桥底下摆个摊?把夫子吓出个好歹来你担得起吗你!”
“担不起这不是还有你嘛。”
韩阡心安理得地说。
韩陌立刻抡起了巴掌,才习过几招三脚猫功夫的韩阡反应倒是灵活,身子往旁边一避,那一巴掌就扇给了空气。
他等确定韩陌不打算再扇了,才拂拂衣袖坐好。
十四岁的少年面容与韩陌有六七分似,但是轮廓要柔和很多,行动也慢吞吞的,衬出他春风与朝阳一般和煦的气质,和悠然自得的贵胄子弟神态。
但是这个和煦的贵胄子弟,却居然在国子监跟人比拚胸口碎大石!还把七十岁的夫子轿子撞坏了,差点把人给吓没!
韩阡在他吃人的目光下坐稳,说道:“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大家都上了,他们知道你和父亲都是武道上的高手,也非要让我上,我怎么能给你们丢脸呢?必须硬着头皮上啊。”
韩陌瞪他:“那你碎成了吗?”
“差不多。”
韩陌冷笑:“确实差不多,可不把夫子的轿子都快弄碎了么!”说完他又数落:“你能不能消停点儿?嫌我事情不够多,一天到晚给我找麻烦!”
“那你还不是三天两头地闯祸?”
“别什么都跟我比!”
“你是我大哥,跟你比我骄傲呀。”
韩陌气到手攥得出油,不想说话了,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得把他直接捶死在去赔罪的路上。
“哥,听说你前些日子跟苏家杠上了。”
小子又皮痒地没话找话。
韩陌不理他。
韩阡便继续叨叨:“我最近听左煜说起件事。”
韩陌闭着眼睛,明显不想搭理他。
韩阡就又开口了:“他说京畿好像出了个很了不起的高人……”
“匡当!”
话说一半,俩人乘坐的马车就猛地撞上了重物!韩阡控制不住势地往前一栽,眼看着要飞到车门上,是韩陌眼疾手快拎住了他的后颈,不对,后领子,这才幸免于难!
“怎么回事?”
韩陌气躁地掀开车帘,话音落下,却只见先前还很平静的街头突然躁动起来,路人惊惶地避向两边,几匹快马正迅速冲向前方。
只是他们疾驰的同时还在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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