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
「好、好啊,我还住在大学时的租屋处,学长应该有印象吧?你大学的时候有来过。」
「知道了,我再跟你联络」语毕,通话也同时结束。慕一扬呆看着暗掉的手机萤幕,希望自己的问题不会造成白澄均的困扰,他是只是想关心而已。
「舅!舅!」小荷提高音量,把眼前正盯着手机萤幕发呆的白澄均唤回神。
「嗯?怎、怎麽?」
「我问你要不要吃松饼啊,叫你好多次了?」小荷边碎念边把切好的松饼放到白澄均的盘子上。
「谢谢。」
「舅舅,慕哥?是不是不记得我了?」小荷抬头望着白澄均的脸。
白澄均眼一沉,似乎被小荷的话g出深藏心底的回忆。
「因为你长这麽大了啊,他当然认不出。」白澄均投给小荷一个浅浅的笑,并将最後一口松饼放入口中。
「走吧,我们去超商买晚上要吃的东西。」
「好!我想想?」白澄均走向柜台付帐,小荷边计划着晚餐。
两人从咖啡厅前往不远的卖场,一路上,白澄均看着小荷无邪的笑脸,这张脸?
真的好像姐姐。
空难後,留下仅能靠衣物辨认的残破屍t,一具焦屍怀中紧抱着一个背包,橘se的背包是认出姐姐的唯一线索。
背包内有支用外套包紧的手机,画面停留在备忘录程式中。
我永远ai你们对不起我ai你们
仓促的没有标点符号,每一个字都深深刺入心脏,就像利刃划在x口。在落地前的几十秒钟,承载的所有思念,重重摔碎在地上。
20岁的白澄均捧着手机,眼神空洞,他什麽也没在想,这一切对他来说太没有真实感了。
身旁的林荷睡的香甜,他静静的坐在床边,伸手00小nv孩的头,想起姐姐出发前林荷才哭闹着要在家里陪舅舅,说什麽也不肯走,最後姐姐只好无奈的将林荷留在家里与姐夫两人出国了,白澄均想起当时姐姐好气又好笑的脸,「姐你们去玩吧,小荷跟我看家!」想起当时挥手和他们夫妻说再见的自己。
「小荷,不要怕,我陪着你。」不要怕,我永远在这里。
白澄均呆坐着,直到从窗帘缝中流出yan光,才惊觉已经天亮了。他起身张罗小荷的早餐,说服自己什麽事都没发生,假装姐姐与姐夫只是还没回来而已,他还没准备好如何让小荷面对这些事。事发到现在,白澄均思绪清析,冷静的可怕。
送完小荷上学,白澄均回家换上丧服,脸上带着黑眼圈,纤细的身材配上黑西装显得憔悴,他走出家门,拦了辆计程车前往灵堂。
罹难者的照片挂在用鲜花铺成的墙上,姐姐与姐夫的照片被摆在最左边,白澄均一眼就找到了,他静静的站在照片前,一旁的颂经声与家属的哭声传进耳里,这时才有点实感,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酸酸的,眼泪哽在喉咙,不敢再看照片一眼,他撇开头走出灵堂。
白澄均拦了辆计程车准备离开,他0出口袋中的手机,一通未接来电来自慕一扬,大概是分组作业的事吧,社团活动和这个学弟分在同一组,为了方便讨论才互加入电话号码,白澄均跟本没心情理会,正当要把手机萤幕关上,慕一扬的电话又来了,他不耐烦的接起。
「喂?学长,你今天怎麽没来?我帮你拿了讲义,等等拿去你家好吗?」
「我?今天有点事,谢谢你了。」
「学长你家在哪?啊、不过你在家吗?」
「我不在家,我现在去找你拿好了?」电话那头热情的声音暂时转移了白澄均烦躁的心情。
「可以啊,我家在学校後门那栋公寓二楼,应该很好找?」
「?我知道了。」白澄均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没等慕一扬说完连忙挂断电话,他x1了x1鼻子,向司机指了右转的方向,改开往学校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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