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酌兮他们说了,这伞的因果不是他自己结的,与亲人有关。
那他唯一的亲人,也就是许文渊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许文渊的妻子叫白素,就和白素贞的名字差了一个字。
要不是白素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经过这样的事,许文浩还会以为白素就是传说中的白娘子呢。
许文浩的这些想法,许文渊不知道,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怎么会想着害你呢,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哽咽一瞬,许文浩终究还是没有反驳,泄下气来,将自己第一次遇见白伞的时间和地点重复了一遍:“要说怪事,好像也没有。只是每天醒来,都感觉屋子里有些湿漉漉的,像是回南天那种潮湿一样,而且,最近几天,我入睡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我,有些透不过气。”
将许文浩说的这些记下,许文渊处理过的案子也不少,很快就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潮湿,透不过气,还覆在伞上估计是个妖祟,这样,你今天现在这休息,明天一早,跟我去国异局,我带你去检测一下到底是什么祟气,然后再除祟。”
许文渊说得认真,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且真的在认真帮许文浩思考解决方案,一时间让许文浩也有些迟疑起来。
许文渊,真的是让他被白伞缠上的人吗?
还是说,他现在装模作样的本领越来越强了?
心情有些复杂,许文浩却不是很想住在这里:“不要,我住酒店。”
许文渊眼尾一抬,和许文浩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中满是威严和不悦:“住什么酒店?我还没说你,既然在上京待了那么久,怎么一次都没想过回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回这个家,不打算认我这个哥!”
家家家,你也好意思提这个家!
许文浩本来还有些软化的心情,被许文渊这教训意味极强的语气勾起火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是!我是不打算认你这个哥哥!当年要不是你非要去参加国异局的考试,妈就不会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发了一通火,许文浩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看许文渊的嘴脸,走到玄关处换好鞋子,头也不回地就离开。
许文渊也被许文浩的这个举动气了个半死,追上去打开门,朝着许文浩离开的方向喊道:“到地方了把地址发给我!明天我去接你!”
“知道了!”
没好气地回头喊了一声,许文浩加快脚步离开别墅。
在走了大概三百米后,之前消失的那把白伞,再次凝结出来,保持距离跟在了许文浩的身后。
许文浩现在满脑子都是对许文渊的愤怒,根本来不及害怕,扫了一眼白伞后,也只是脚步一顿,随后拿出手机,开始打车,准备回酒店。
别墅周围其实不太好打车,能住得起这里的人,基本家中都自备了车。
因此,许文浩等了好久,才终于有一辆车愿意接单。
看了一眼车牌号,许文浩眼神微变,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他现在愤怒上头,想不了太多,只是看了一眼,记下车牌后,就收回了手机。
锁完屏,许文浩把手机放回口袋,口袋之中,已经黑屏的手机,没有任何预兆地自发亮了起来。
屏幕上没有任何打车的痕迹,更不存在有人接单的可能。
下一秒,手机屏再次熄灭。
许文浩突然觉得有一股凉风从背后吹来,打了一个寒颤,用手搓了搓手臂,许文浩咦了一声:“上京温差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嘀咕了一小会,终于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朝着许文浩的位置开了过来。
许文浩眯着眼,透过车灯看了一眼车牌号,【京s?44444】,对了,就是这个。
黑色小轿车停在许文浩的身边,许文浩准备去拉车门,可白伞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许文浩手中。
许文浩一伸手,就握住了伞柄,也因为这个动作,阻止了他开车门。
许文浩:“?!!”
什么情况?这伞怎么还自己跑人手里了?!它不是就只再后面跟着吗?
许文浩心跳开始加快,双眼开始浮上紧张和害怕,下意识一甩手,把白伞扔了出去,随后立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边往身上扣安全带,一边说:“师傅,走吧!”
师傅没有说话,等许文浩慌张插好安全带后,才幽幽开口:“多一位乘客,得加钱。”
“什么多一位?”
许文浩现在简直就是惊弓之鸟,听着司机诡异的话,更加害怕了,他虽然曾经接触过一点玄门,可这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现在听到司机说多了一个人,吓得他脸色都白了些许,猛地转头看向司机——
还好还好,司机是正常人,不是尸体,脸也正常,没有腐烂!
司机冷哼了一声,抬起下巴,朝后视镜的位置抬了抬,继续重复刚才的话:“多了一位乘客,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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