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浩瞪了这人一眼,双拳缓缓握紧,毫不留情地对着那人膝盖,一脚踹了过去。
男人灵活一躲,和许文浩八分像的脸上露出一丝赞赏之意:“不错嘛,身手还行,应该没有落下功夫。怎么,想通了,决定回来了?”
许文浩冷笑:“如果不是因为那把伞,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你一眼。许文渊,我问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东西一直跟着我!”
许文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有回答许文浩的话,反而反问道:“你现在连一声哥都不愿意叫了,是吗?”
“叫个屁!”
许文浩的话才刚说出口,就有一只手拍向了他的后脑勺。
根本来不及躲闪,被实打实揍了一巴掌,许文浩捂住后脑勺,瞪向打他的罪魁祸首:“袭警是吧!我警告你,你这是犯法的!”
许文渊冷笑:“就算是,我也是你上司!怎么说话的,去外地几年,好的没学会,就学会这些市井口头禅了是吧!怎么,你就用这些来证明你的能耐吗?!”
许文浩当即想要反驳,可是对上许文渊那双严肃冷漠的双眼,他又提不起那份勇气。
从小被这个哥哥压一头,监督学习的恐惧,逐渐浮现心头,许文浩张了张嘴,到底还是心虚地移开视线,低下头。
可还是有些不满地说了句:“反正这把伞,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想害死我,然后一个人继承这个破家产?!”
被许文浩的这个脑回路震惊,许文渊气笑,单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许文浩点了点,有一股发泄不出来的火气堆积在心头,半天都没有说出来话。
许文浩觉得自己说对了,哼了一声,也不说话道歉,偏过头和许文渊一起生闷气。
就在这两兄弟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焦灼的时候,一位穿着睡裙的温婉女士从楼上走了下来。
“文渊,是谁在敲门啊?”
话音才刚落下,女士就看到了和许文渊站在一起生气的许文浩,眼神一亮,呼吸加快些许,从楼梯上加快脚步走了下来:“是文浩回来了?!瞧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文浩快坐,你哥哥一直盼着你回来呢,他就是嘴毒,你别往心里去啊。快,让我好好看看,呀,你都瘦了!”
女士加快脚步来到许文浩身边后,先是瞪了许文渊一眼,又从鞋柜中取出一双鞋,递给许文浩,看着大门还开着,也没有多想,过去直接关上,门口的白伞在听到女士的声音后,伞身一散,居然是自己离开了别墅。
女士什么也没看到,关好门,催着许文浩换好鞋后,拉着许文浩坐到了沙发上。
对于这位温婉的女士,许文浩的态度就比面对许文渊时,好上太多了。
乖巧换好拖鞋,跟着女士坐到沙发上,低着头,轻声唤了句:“嫂子。”
白素端来了一杯蜂蜜茶给许文浩,又拉着许文渊过来一同坐下,视线在两兄弟身上扫了一圈,才用脚轻轻踹了一脚许文渊,让他说话。
许文渊:“”
算了,媳妇发话了,他也不能不听。
咳了一声,许文渊开口就是一句:“哑巴了?你嫂子给你倒茶,连个谢谢都不会说了吗?”
白素又踹了许文渊一脚,这一次她踹的力度有些大,直接让许文渊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捧住了脚,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老婆的一个眼神打了回来。
默默收回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许文渊有些委屈地揉了揉被踹的地方。
许文浩将哥嫂的互动看在眼里,虽然他确实对许文渊有些怨气,不过嫂子对他还是很好的。
白素和许文渊几乎算得上青梅竹马,从小到大,许文渊就一直跟许文浩说,以后迟早会娶了这个漂亮姐姐。
事实证明,许文渊确实娶到了白素,他也是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的。
可是他还是不想原谅许文渊。
其实对于这个哥哥,许文浩以前是非常敬佩的,也为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哥哥感到自豪。
但这些,都在许文渊为了那个什么破玄门大考,错过了母亲的最后一面,让母亲被邪祟害死后,他对许文渊的敬佩自豪,就全部转化成了憎恨。
要不是这个破玄门,要不是学了这个什么破道法!
母亲又怎么会被邪祟缠上,又怎么会去世!
自母亲去世后,许文浩放弃了进入国异局的考核机会,选择离开了上京,去到其他城市,当一个简单的警员。
要不是上一次碰巧捉到了和祟丝相关的绑匪,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联系许文渊,再接触国异局半分。
本来以为这件事过去后,应该就算了,没想到,又被一把破伞缠上了!
凭借小时候学的一些道法,一开始还阻拦了白伞一段时间,可他到底没有继续学下去,一个半吊子都算不上的玄门人,又怎么都得过一个修行多年的妖祟?
一开他也纠结过要不要找许文渊帮忙,可他的心结在身,要不是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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