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媚回了信息,不负清卉所望,媚媚果然孤独,她发来的照片只有她自己和冷冷清清的一桌子好菜。
她丈夫刚参加了重要的会议,正在回来的路上,还得一会儿功夫,媚媚只能扮演着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娇妻,独自守着偌大的房子。
她的孩子被婆婆带去,在海外过年,今年不能见面。
房子里张灯结彩,是阿姨提前装扮好的,但在这样的氛围中,媚媚便显得更加可怜了。
清卉漫不经心地拿过手机,心里便是重重一击。
既生瞥了一眼,看到了清卉那句话和媚媚的照片,忍不住谴责她:“可真不是人。”
这次清卉难得地没有怼回去,她也愧疚得不像样了,明知道媚媚什么处境,她还说这种话,她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发送信息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信息无法撤回。
清卉只能说些别的弥补自己的愧疚,她认真地打字:“媚媚姐,我们都很想你。”
“新年快乐啊媚媚姐。”
手机那边的媚媚长时间没回信息,片刻后才发了个截图,是数额颇为巨大的银行转账。
“虽然没人陪,但是姐相当有钱。”
这是媚媚丈夫给她发的新年红包,她求仁得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不十分在意这一阵的孤独,觉得清卉的善意实在有些多余了。
“我是真不值当心疼她。”清卉和既生抱怨,但终究没有撤回刚刚发过去的新年快乐。
饺子还热气腾腾的,大家便闹起来要红包了。
那个装红包的大箱子大家都看到了,箱子里满满当当,已经准备了很久。媚媚临走前准备了一次,既生后来又准备了一遍。
现在箱子里的红包数量极多,金额不算特别多,但也不少,人人都能拿到四五个。
红包自然要由年长者来发,谷导和妻子当仁不让地坐到了前面,姑奶也是够格的,冬树招呼着让荷花婶子、祥文叔和姑奶都过来,但他们笑着拒绝了。
他们三个和宝宝哥,还有秀宁姐站在一起,乐呵呵看大家闹。
余渊的戏份很多,算是主演,演得也不错,大家挺信服他,现在也起哄让他坐到谷导旁边一起发红包。
余渊刚偷吃了个饺子,烫得很,现在一听大家的话,即使话说不清楚,他也努力解释:“我没结婚,我年轻着呢。”
他捍卫着自己的年纪,绝不想德高望重。
钱岱也笑着拒绝了,他和妻子拉着手,看女儿放烟花。
冬树被大家推了上去,她也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我也年轻呢……”
但大家不管她说什么,只欢呼着将她往前推。虽然冬树一向话不多,但她在那里,才是整个剧组的主心骨。
要是她都不来发红包,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最后在台上发红包的,就是谷导夫妻,还有冬树和杜疼了。
他们四个坐成一排,每人手里都握着一大把厚厚的红包,谷导夫妇笑得和弥勒佛一样,杜疼笑得就像是散财童子。
冬树也在笑,但她平日里严肃惯了,即使是笑起来了,仍然是颇有威严的模样。
大家闹哄哄地排着队去拿红包,先是杜疼那里,大家和杜疼熟了,知道她性格好,都能和她开玩笑,现在都祝福她。
“疼疼姐新年头发茂密!”
“疼疼姐新年快乐,没有结节,身体健康!”
杜疼挺高兴,听了吉祥话,便利索地把红包给出去。谷导那边也挺好,他年纪大了,又在剧组久了,和每个人都熟悉,知道每个人的情况,情不自禁地就絮叨起来。
“余渊啊,得找个女朋友了啊。”
“罗起啊,别再傻呵呵地给封年那个臭小子买零食了。”
钱岱带着妻子过来的时候,杜导长久地看着他,最后缓缓将红包递到了他手中:“小岱啊,好好演戏,以后前途好着呢。”
这话让钱岱有些想哭。
他已经四十多岁了,早就绝了演戏的心思,这次能演上冬树的戏算是运气,演好了算是给自己年轻时的梦想一个交代,他没敢奢想过以后。
谷导的话让钱岱有些想哭,但女儿就在不远处,他忍住了,只“哎”了一声,又说:“谷导身体健康,活得长长久久地看看我们。”
谷导点头:“我是得看着你们,看你们能发展成什么样。”
冬树坐在最后一个位置上,大家都嘻嘻哈哈地和杜疼,还有谷导开着玩笑,但到了冬树这里,大家却不怎么敢和她开玩笑了,只恭敬地从她手里拿了红包,规规矩矩地道谢:“谢谢导演,导演新年快乐。”
冬树也就规规矩矩地祝福:“新年快乐,继续努力。”
就算是再迟钝,她也发现一些不对劲,怎么大家热热闹闹的,到她这儿就这么安静了啊。
但现在她忙着,没时间多想。
成年人都只领了一遍红包,每人三个。只有清卉特意在姐姐面前走了两遍,拿了四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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