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下最省心、也最有出息的冬树把大投资人谭总得罪了!
冬树向来不惹事,但一出就是大事!
杜导解除了和冬树的意向合同,拒绝冬树拍摄自己的戏,甚至开始在圈内发布封杀冬树的消息。
罗倾被吓得心跳突突的, 当即打了冬树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小宜, 小宜说了医院的地址,罗倾连早饭都没吃,头发乱糟糟的便奔了过来。
冬树的胳膊受的伤比较重, 伤口虽然浅, 没伤到筋骨, 但是很长,当时有个保镖拿了匕首出来, 在她胳膊上划了一道, 现在她胳膊上缠了纱布,脸上还涂抹了药水。
路上,小宜已经在电话里和罗倾说清楚事情的原委了。
罗倾进病房门的时候, 面色铁青。
一进门, 她就忍不住嚷嚷:“你这个猪脑子在想什么!”罗倾很少这么说话, 冬树却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于是安静听着。
“为了个不认识的人,值得吗!”罗倾将手拎包在墙上砸得砰砰响:“你全毁了啊!你本来能演杜导的戏,以后能当一线,能成为影后,全毁了啊!”
冬树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床边的小宜眼泪便落了下来:“倾姐,对不起……”
“当时我不该喊冬树姐救我,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小姑娘哭得厉害,真切地为了冬树姐难过,又觉得全是自己的错。
她穿着清卉送来的t恤长裤,面色苍白,一看就是学生的模样,手腕被谭总抓的发青,现在留下了发黑的大片痕迹。
被冬树救了的女孩就活生生站在面前,要是没有冬树,这个女孩今天会怎么样,罗倾其实能想到。
瞬时间,罗倾的声音也没了,她感到了一股子憋闷的感觉。
该救吗?
罗倾扪心自问,这人到底该不该救?
要是按照从小到大得到的教育来说,是该救的,但是进入社会,你就会明白,其他人的事,关我屁事啊!
但刚成年的小姑娘怯怯地站在面前,罗倾却说不出话来了。
罗倾的儿子和这个小姑娘一样的年纪,她哥家的女儿比小宜还要大上两岁。
很多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刚开始什么都不懂,或许自愿、或许被迫着,和大人物有了亲密关系,此后不然沉寂、不然有了发展。
罗倾觉得,这姑娘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但错就错在,她是在冬树面前出事的。罗倾知道自己利益至上,但她也知道冬树是个纯粹的好人。
不管是谁对谁错,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罗倾颓然坐在床边:“完了,全完了啊……”
“杜导当众被你驳了面子,被得罪得死死的。已经在自己投资的公司发了通知,以后不和你有任何合作,但凡是你出演的电影电视剧,他们的艺人便不会参演。”
“他地位高,发了这话,其他的公司基本上都不会考虑你了,还有谭总那边,也在针对你了,说以后和你合作的人,他们都不合作。”
“清卉呢?”冬树关心这个。
“还关心你妹呢?”罗倾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本来也针对清卉的,但是听说有人在中间协调了,现在她没怎么受影响。”
“那就好。”冬树安了心。
罗倾将手里的包往旁边一砸,里面的口红和笔滚落一地:“好什么好啊!”
冬树立刻开口:“其实我也觉得对不起你了,倾姐,你看下我们的合同吧,我该赔多少钱就赔多少钱。”
她对罗倾觉得抱歉,知道罗倾一心想让自己向上爬,冬树愿意私下给罗倾一些补偿,算是自己的歉意,也让她能好受一些。
罗倾更加生气了,生气之余,心里又生出了一些难受来。
罗倾喜欢钱,喜欢手下的艺人出名证明自己的成功,若是以往,她只是觉得冬树不识好歹,但现在,心里却真心实意地生出了一些难过来。
她默默想着,冬树归根到底,真的只是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
这个好人,做了些好事,然后被切断了所有的生路。
罗倾在名利场翻滚多年,现在却头一次有了少年时的不忿。
病房里沉默良久,小宜用袖子擦了泪,悄悄地从地上将罗倾砸出去的包捡了起来,又将口红和笔捡起来,用纸巾擦干净放进包里,最后将包小心放到了椅子上。
罗倾看着冬树的伤,又看了看小宜,才又开了口:“罢了。”
冬树和小宜是两个不会说话的,罗倾只能自己开解自己:“你这个性子,估计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罗倾想开了,甚至庆幸起来:“现在你和上层沾染少,只是得罪了他们,打了保镖而已。要是以后说不定你看到更多的事情,甚至可能把杜导谭总他们都给打了,那可就是比现在更大的事情了。”
“你这性子,混不上去了。”罗倾认真告诉她:“这么些年,我也没看你改一点。”
“那就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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