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电话里,小央才说得更直白了一些。
“剧本挺垃圾的,”他坦然承认:“我读书不多,都从这个剧本里看出来不少逻辑漏洞来。”
“但谁知道呢,红不红都是缘分的事,反正有了机会,还是要试试的。”
冬树和清卉在小巴上晃悠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剧组。她已经有过两次拍戏的经验了,所以一下就看出来,这个剧组果然不怎么样。
人少,现场也很混乱。旁边就是一个废弃的古村庄,里面正在组装临时的拍摄间。
乱糟糟的,冬树带着清卉无所适从,看不出来谁是导演,谁是演员。
幸好,一个人站在原地,看了她们一眼,便大大地挥了挥手:“冬树啊!”
是小央!
他现在穿得灰扑扑的,刚刚还在帮忙拉绳子,冬树还以为是道具组的人,根本没看出来是他。
小央跑过来,将冬树怀里的包裹接过去,看了清卉一眼:“呦,小花又漂亮啦?”
小央笑嘻嘻的,就要用自己干活的脏手去捏一下清卉的脸蛋,清卉挺爱干净,立刻将他的手打了下去:“你脏死啦!”
他们仍然和之前一样的相处,似乎小央刚从武馆离开不久一样。
他们三个说说笑笑地往前走,忽然,小央反应过来:“没带既生来吗?他一个人在家没事吧?”
清卉还笑着的脸一下子绷紧了,冬树解释:“他不在蔚市了。”
这话不明不白的,但小央这几天跟着剧组一起忙得昏头昏脑的,思考不了太多,自己心里便把逻辑补齐了:“高考了是吧?”
他想了想:“去学校挺早啊……”
小央成绩不好,对高考分数什么的不怎么关心,也没继续问下去:“我看清卉瘦了好多。”
“之前还是个孩子样,这次看就是个姑娘了。”
清卉气哼哼的,小央不知道她在气什么:“你们家三个啊,就你脾气不好。”
小央句句都在踩雷,清卉也越来越生气,冬树走在他们两个中间,头大得很,希望清卉不要生气了,又希望小央能少提几句既生。
幸好,马上就要到住的地方了。
小央先把冬树的行李放到了自己的帐篷里,这次条件确实不好,之前最差还能住板房,这次只有帐篷了。
在帐篷里休息的时候,小央给她详细介绍了剧组的情况。
“导演之前不是拍电影的,是个搞探访类新闻的,摄像出身,积累了挺多素材,这次想拍个偏心理恐怖的悬疑片。”
这是冬树从没接触过的范畴:“什么意思?”
小央想了想:“简单来说,就是个人吓人的故事。”
这个介绍够简单,清卉都听明白了:“我姐要试镜的角色是什么来着?好像是村里的姑娘小环?”
“对,这故事讲的就是几个地质专业的学生来到了一个村里,在这里听到了奇怪的传说,之后有人和传说中一样的描述死掉了,还有各种奇怪的事情,之后揭露真相,就是主角自己因为之前的经历,有了心里阴影,而产生的幻觉。”
冬树和清卉都没怎么看过悬疑片,不知道这是烂片标配,但清卉一听,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冬树去试的那个角色啊,戏份不多,就比较无辜,因为意外死掉了,成了诱导男主出现幻觉的部分因素。”
“在男主角的幻觉中,小环会以鬼的状态出现,肢体有些扭曲,这个需要舞蹈或者武术基础,其他的没什么难度。对了,这部戏很大部分都是主角的幻觉,反正我是看不懂,挺意识流的。”
清卉听着没什么危险,也就不管了,她是真的觉得这片没意思,等小央和姐姐聊完了待会的注意事项,她才开了口:“这片肯定不好看。”
小央将头伸出帐篷,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才将头收回来:“我也觉得不好看,但导演和编剧都说好。”
“他们说这是救赎,是什么人性本能与善良的谦让,精神疾病患者的陷落与自我拯救,还有爱情的啥啥啥……”其他的小央记不得了:“导演还说这个主要拿来申什么国外的奖。”
清卉一撇嘴:“骗不了自己人,拿去骗外国人呗,但我觉得外国人也没那么傻。”
但总归是给钱的,也没什么危险性,能拿到角色也是好事。
“不过也有好事,剧组小,大家咖位都小,都没什么名气,不装腔作势,氛围比较好。”
清卉看了小央一眼:“我看出来了。”
大家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演员,都在一起忙碌,确实没什么身份高低之分。
“你们来的不巧啊,”小央唉声叹气:“要是早一天来,还能帮小央哥哥我拉绳子去,今天活都干完了,你们无事可做了。”
清卉表示十分遗憾:“太糟糕了,我和姐姐可太想干活了。”但她笑得十分得意,一看就是庆幸着呢。
他们聊了会儿,小央还给她们要来了香蕉和牛奶垫了一下肚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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