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道:“你今日必须给出个理由来。”
裴牧曜笑了笑,不以为然。
徐槿澄见他并不在意的表情,张张嘴,最终还是抿唇没有说什么。
约莫是十二岁起,他便很少回宫了。
最初还会一个月回来一次,后来变成了按季度回宫,现在基本上是有事才会进宫,母子二人相见的时间屈指可数,因此徐槿澄也不愿见面就变成批斗他的场合。
裴牧曜此时入宫必然是有事而来,徐槿澄抬手屏退了主殿内的宫女太监们,待他们离去后才问:“你父皇和你说了?”
“嗯。”裴牧曜呷了口茶水,“祥瑞的瑞,父皇已经交代他们去办了,册封圣旨将在不日后下达。”
淡薄的神色仿佛此事无关紧要,和他并无干系那般。
徐槿澄见状,沉默须臾,道:“瑞雪兆丰年,他到底还是对你给予了厚望。”
言语间,她微掀眼眸撇了眼神色自若的儿子,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当今圣上迷信天象一说,徐槿澄那死去的两个孩子出生那日天降甘露,祀天阁夜观天象传出龙凤之相说法,然而她的两个孩子都未满年岁相继而亡,因这两个孩子命格呈祥瑞之状,故而满朝文武皆对即将出生的三皇子抱以厚望。
然而裴牧曜出生那日乌云密布,紧接着就是连绵不断的暴雨,南方甚至爆发了洪涝灾害,宫内流传着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最终也由祀天阁出面将此事定性为其命格与皇宫相克,不可在宫中久居。
可如今这个封号中的意思,怕是又要引起不少人的疑心。
裴牧曜并未错过她眸底的忧虑,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道:“儿子不小了,有些事也该担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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