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吵着闹着要布娃娃,真拿你没办法。”绑着辫子的少年揉了揉她的脑袋,便起身走开了。
再后来——
那个娃娃被人从她手里抢走,摔在地上:“谁给你的?”
她被吓得哭起来,那个人很凶,把那个漂亮的娃娃狠狠踩在脚底,踩得又脏又烂,拔出了刀指着她:“我问你话呢,谁给你的?”
刀锋冰冷,泛着寒光。她怕得尖叫,寒鸦柒冲过来跪在那个怪女人的面前:“是属下的错。”
她扯着寒鸦柒的衣服,哭得很大声:“柒哥——”
少年人的神色紧张无比,她听到那尖锐阴冷的声音发出桀桀怪笑:“柒哥?”
“寒鸦柒,你好大的胆子,你把无锋当什么地方?一个低等魑阶刺客,你当是在哄小孩?”
“属下知错。”寒鸦柒跪在地上叩首。
她在泪眼朦胧间看到了刀光闪过,她下意识地抱住了寒鸦柒,被寒鸦柒护在怀里,少年的手捂住了她的眼,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脸上。
“好,好一个寒鸦柒。”那笑声停了,刀在少年的眉上留下了一道豁口,鲜红迤逦的血顺着少年的脸颊流下来。
“剃发代首,你可有不服?”
“属下不敢。”
她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把那根红绳编织的平安扣牢牢握在手心里,她要平平安安的,好好活下去。
寒鸦柒脸上的疤是为她受的,头发是因为她剃的,他还为她死过一次。
上官浅答应过寒鸦柒,她会好好活下去。
不惜一切代价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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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前厅。
“哥,云为衫去后山了。”他哥让他时刻留意云为衫,所以云为衫一有异动,他第一时间过来角宫。
宫门这么好进吗,一共两个新娘,他和宫子羽的,都是无锋刺客。宫尚角没什么表情地:“我去将云为衫带回前山审问。”
“哥,她露出马脚了?”
之前和他哥说,他和云为衫在药房交过手,武功不差,而且云为衫配药的药方非常复杂,不是寻常人家能掌握的,感觉她并不是云家小姐云为衫。他哥认同他的说法,但云为衫身份没什么破绽,再加上宫子羽死命护着,很难动她。如今他哥既然去抓人,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嗯。”
如果上官浅够聪明,现在应该已经离开宫门了。
两年前抓了一个无锋刺客,当做药人试药没多久就死了,他不想上官浅的尸体也在城墙上曝晒三日罢了。
但云为衫——
他还记得云为衫告诉他“上官浅也是”时,他有多想杀了云为衫。
他知道上官浅有问题,但只要没有落实,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意去承认。
被云为衫戳破那赤裸裸的真相,他和上官浅再无任何可能。
云为衫把他的妻子弄没了,他要云为衫的命。
作者有话说:
寒鸦柒真的很好磕。
啧,要不是这篇叫《夜色尚浅》,寒鸦柒就被我扶正了。
对这种男二没有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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