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霸打开的一瞬间,坐在浴缸中的何之远即使闭着眼睛也被闪得皱了皱眉,她伸出手挡住灯光:“现在的温度没必要开这个灯吧?”
“我不太熟悉这几个开关的作用嘛。”楚鸢伸手把刚刚按开的开关关上。
温热的水洒在身上,楚鸢大有亲自动手伺候的意思,何之远不情愿地抬头看:“我自己洗就行。”
“乖一点。”楚鸢把她的头发扎起来,防止弄湿。
只是简单的冲洗,楚鸢的动作并不色情,饶是如此何之远依然紧紧抿着嘴,摆出她常做的那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小时候,”楚鸢的手摸到腿心,“自己洗不好,还要我帮你洗澡。”
“我没有。”
“你有。”
落下来的碎发被顺到耳后,楚鸢仔仔细细观赏了这张被温水打湿的脸的每个细节后说道:“只是你忘了。”
何之远想了一圈,脑子里没有类似的记忆。她也不怎么相信楚鸢,楚鸢说起什么事的时候向来喜欢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加一点本来没有的细节上去。
何之远休息前已经洗过澡了,不用再洗得那么仔细,楚鸢帮忙冲洗了一下就失去了兴趣,把睡衣内裤丢进衣篓里就走了。
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样,突然燃起兴趣想扮演一些亲密和睦的场景,尝试后却自己先一步没了兴致,一声不吭地离开。
“呼……”何之远吐出一口气后站起来,把自己擦干净再穿上衣服。不管怎么样楚鸢明天就该离开了,现在不比小时候,自己不需要照顾也不需要跟大人住在一起了,应该没什么机会和楚鸢相处了。
身体的感觉不太舒服,跪了太久膝盖还是有点痛,明天早上腿部的肌肉一定会胀疼的。下身酸涩难忍,那感觉就像楚鸢依然在里面。
这个想法让何之远脸热,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眉头死死拧在一起。叹了一口气,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年纪轻轻的,不能总是这样。
收拾好后离开浴室,一开门却发现楚鸢正躺在自己床上。尽管想要改掉这个习惯,何之远还是不由自主皱起眉。
她怎么还没走?楚鸢应该不会留下来睡才对。
何之远当然也不想她留下来。楚鸢总是用味道很浓的香薰,那香味一定会留下来。
走近后何之远发现楚鸢似乎是睡着了,闭着眼睛很平静地侧躺在床上。何之远遥遥坐在床的另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把她叫醒吗?如果她又生气了就不妙了。
说起来,母亲今晚似乎也在老宅子留宿了,如果她发现楚鸢来了这里的话……
如果她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
何之远下意识抓紧了床单。
她一定会很生气。
楚鸢突然睁开了眼睛:“啊,你洗好了?”她像完全没想过被发现的后果似的坐起来,打着哈欠说:“好险,差点睡着。”
她很自然地转身,揽过何之远的肩,凑近亲了她一口。因为何之远刻意地躲闪,这个吻只是轻轻擦过脸颊。
“躲什么?”楚鸢没有生气,“晚安吻啊,你小时候还找我要呢。”
这个何之远记得,小时候某一天睡前楚鸢突然在她脸上亲了亲,说是晚安吻。这个举动持续了一星期便停止了,她问晚安吻没有了吗,楚鸢态度很奇怪地说倒霉孩子看见你就烦。
所以说楚鸢经常一时兴起,也经常胡说八道。
在这短短出神的一刹,楚鸢捧着她的脸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我要去陪下一场了,拜。”说完这句话楚鸢就离开了,这次是真的走了,出门前还没忘帮忙把灯关上。
何之远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下一场”指的是她的母亲何问心,刚刚松开的眉头又蹙在一起。
恶心,真恶心,道德败坏。
她对着床砸了一拳,床发出闷闷的声响。
何之远呆坐了一阵子,突然掀起被子把自己埋在下面,死死拽着被子蒙到头上。
果然楚鸢是令人讨厌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可恶。
兀自发了一阵子脾气,何之远迷迷糊糊睡着了,她太累了。
虽然疲惫,第二天一早何之远还是被生物钟叫醒。起身的时候小腹很痛,就像高中被迫体测做完仰卧起坐后第二天的感觉一样。肩膀和腿也差不多,以那么别扭的姿势趴了许久,缺乏锻炼的身体发出抗议真是难以避免。
“嘶……”何之远活动着手腕,只是被绑了一会这里就留下淤青。
昨晚情绪上头,又很累,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今早一起来就察觉到不对。何之远环视一圈,百万里呢?
它连同着鸟架一起不见了。
如果连着鸟架一起,那应该不会被挪到太远的地方。何之远艰难地翻下床,打开衣帽间的门,果然,百万里被关在这了。
“你去哪了!”百万里看到人后兴奋地拍了拍翅膀。何之远已经不奇怪它偶尔能聪明到像是真的理解了语言的含义那样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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