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芸儿本想再说些什么,好将自己纯稚清灵的一面完全展露,毕竟从前她就是这般迷惑身边的男子情丝,利用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听到男人口中说出自己的名字,姜芸儿周身一冷,整个人像坠在迷蒙冰湖里,透着股诡异。
她从未与摄政王有过接触,对方为何能直呼自己的姓名!
陆凌霄看着姜芸儿半白半红的脸,心中厌恶更甚。
他出身军营,又在朝堂权倾上下,用过无数计谋,但从来都不屑于用此等挑拨龌龊的伎俩,此女是有何自信能够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蒙蔽对付他。
是他素来的好脾性给了她什么误导吗?
思及此,陆凌霄一眼都不想多看此女,唤来暗卫留下一句“充入掖庭”,便甩袖走远了。
尚且因为陆凌霄事先知道她姓名一事心生疑惑的姜芸儿,再听“充入掖庭”时,如遭雷劈,愣在当场。
事情为何出乎她的预料之外?!
耳边是莫珊撕心裂肺的挣扎哭喊声,眼前是摄政王冷漠森冷的背影,姜芸儿震诧过后,连忙回神往前想追。
可身前,忽然又出现了一人。
方形摇着折扇,低眸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他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好笑和荒谬感。
此女长相普通,身段一般,其眉眼间蕴含的气质与韵味更是不值一提,应当从小到大都未受到良好的教养。
可就是这样一颗平平无奇的尘埃,是何以产生了胆大包天的想法,竟然想要高攀摄政王?
他留在摄政王身边日久,看了半天才咂摸出王爷心中的女子是谁,那姑娘虽曾身陷囹圄,可其身上与生俱来的气质婉约就如玉石在日头下璀璨生光。
想到这里,方形意味深长地“嘿嘿”冷笑了几声,道:“姜姑娘,所以说,你落得今日下场也不算无辜,要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也要知道想要害人,定会害己。这便随暗卫去掖庭吧,莫要让兄弟们为难了。”
掖庭,向来是关押罪奴的地方,姜芸儿去了,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那会生不如死!
姜芸儿被吓得脸色惨败,连连后退,摇头道:“不,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莫大小姐是京都有名的没脑子,也是有名的倾慕摄政王,你利用这两点,想要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姜姑娘,即使莫大小姐心甘情愿成为你的螳螂,成为你的跳板,可你怎知堂堂掌天下权柄的摄政王,就一定是这只蝉?”
“你,你在说什么。”姜芸儿惊骇万分,心里明白自己的算盘被对方看破,利用莫珊的计谋也失败了,可她又有些听不懂对方的话,难道在她找到莫珊的那一刻,摄政王就察觉到了她的想法?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对别人说过自己的计划啊。
看到姜芸儿一寸寸灰败却尤不甘心的目光,方形忽然大发善心,和他耐心解释了一句:“姜姑娘有这个体力和耐性跟了王爷一路,怎么就猜不到,自从你向仆从提出想要请求收留随行的那一刻起,王爷就已着人暗中调查了你的一切,你这个人,来历经历,我们已对你了如指掌。”
“你原本有一满意的未婚夫婿,可在成婚前,未婚夫婿家中忽然生变,一落千丈,你生怕吃苦,便扼腕断了这门婚事,却对外声称是对方负心薄幸抛弃于你。而后,带着这个说辞,你来到江南寻求袁召的庇护,袁召素来有色心,你就投其所好实战柔媚之朮引起了他的青睐。”
“可没想到袁府也突然倒了,袁召逃出投奔于你,你却为了官府的赏金不惜出卖,你也因此差点受到□□。后来,你又见到了准备启程回京都的王爷。呵呵,姜姑娘心中的算盘可是打了一路,也响了一路,在下耳力一般,却也在旁听得分明呢。”
姜芸儿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方形所说,脸色已经煞白如纸,双唇剧烈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方形见状,露出了方才与摄政王如出一辙的厌恶神情,一甩袖,似乎想要和此女划清界限,不想沾染其身上的半点气息。
他冷漠道:“带去掖庭。”
——
那一边,江漓回到京城后,由林殷带着见到了外祖父,祖孙二人一连相处几日,气氛十分和谐。
如此十日过去,林殷见江漓已适应得差不多,便将外侄女带到了莫府。
莫珊因为蓄意给摄政王下药一事在酒楼内失去了清白,莫氏夫妇将人带回莫府后就严加看管起来。
又收到了林殷讲述袁氏换女一事的原委,心中的猜测便得到了证实,一时间又恨又怒,只盼着江漓能尽快到来。
莫氏夫妇二人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了江漓,一见到人,二人眼中的泪水便落了下来。
莫侯爷站起身,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得默默流泪。
莫夫人则上前疾走几步,握住江漓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确定女儿无恙,方长舒出一口气,哽咽起来。
看着眼前这位虽然已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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