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周围的护卫全部涌了上来挡在桑文华面前。
“庄主,您快走,这里交给我们!”护卫眼神坚毅道。
桑文华脚步未动,高声道:“我是庄主,庄在我在!”他直直盯着入口处脸色冷峻,纷杂的脚步声瞬息而至,一群带刀的黑衣人冲了进来。
双方对峙,十来个山庄的护卫浑身是伤的跑到桑文华身后。
气氛剑拔弩张,桑文华高声道:“来者何人,我天下第一庄与你们有何恩怨?”
无人说话,片刻后,黑衣人们突然往两边让开,一个身长玉立着银色锦衣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桑文华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神情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路子安!”
“你路公子?”贺伯也惊呆了,不明白路子安怎么会出现在那边。
“桑庄主。”
路子安一改往日的谦和,面无表情地扬起一抹冷笑,“桑庄主,念在这几年的情分,你若自我了断我绝不伤害其他人。”
桑文华脸色无比难看,眼神透露着杀气与掩饰不住的被背叛的痛色,抽出身边护卫的剑指着路子安说道:“路子安,我待你不薄啊!你竟恩将仇报,你还是人吗?”
他气的握剑的手都在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看做儿子一般的路子安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路子安面露讽刺,“待我不薄?桑文华,当年你杀我全家,可曾想过有今日?”路子安双眼赤红,想起疼爱自己的父母亲和可爱的幼妹,他这几年见到桑文华的每一次都恨不得能立刻手刃了他,这一天终于让他等到了。
听他这样说,桑文华面色阴沉,他年轻的时候确实手染鲜血,二十多年前的事早已记不清楚,仇家寻上门也曾有过,只是他没想到这里面会有路子安。
“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杀的,你冲着我来,庄里的其他人与此时无关。”桑文华道,他在心里估摸着时间,此时桑遥应该已经从密道离开了。
路子安道:“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实话告诉你,今日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目光扫视一圈,“等一下杀了你们,明日这山庄所有的一切都将归我所有。”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桑文华,“当然,也包括你的宝贝女儿。”
“你敢!”桑文华目眦欲裂,桑遥是他的命根子,决不允许有人伤害她。
“是我瞎了眼,没看出你的狼子野心!”怒吼一声,桑文华提剑率先出手攻向路子安,路子安蔑视地看着他下一秒寒光一闪,利刃出鞘轻松化解了桑文华的招式。
作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桑文华的武功自然不弱,但路子安为报家仇苦心练武十几载,如今在江湖上已鲜有敌手,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高下。
另一边。
从密道逃出去的桑遥,在后山出口出现的时候,一柄闪着寒光的刀横亘在脖颈上,再往前半步便会血撒当场。
“桑小姐,跟我们走吧。”
桑遥面色发白,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盯着面前有些眼熟的蒙面人,身后跟上来的两个护卫一动不敢动,很快,三人便被绑了起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桑遥被绑住了手腕,被人推着往山下走。
领头人面无表情,压低了嗓音道:“桑小姐不必着急,马上你就知道了。”
“啊!”一声惨叫发出,桑文华挨了重重一掌,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从半空落下,狠狠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庄主!”“老爷!”贺伯立马跑了过去,“老爷,您怎么样了?”
“呃咳、咳咳!”桑文华呻/吟着,喘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我、我没事。”
贺伯扶着他站了起来,桑文华捂着剧痛的胸口,费力道:“路子安,要杀要剐随你,你不要伤害我的遥遥,她是真心喜欢你的。”
听到桑遥的名字,路子安仍旧面无表情,那双平日里温和带笑的双眼里只剩下无边的幽暗,冰冷的话犹从牙缝中挤出,“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这些年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想要杀了她!”
“你!”桑文华瞪大了眼睛,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随即惊叫道:“遥遥!”
路子安猛然回头,出现在他面前的桑遥面色惨白睁大了双眼怔怔地盯着他。
“遥、遥遥!”桑文华见女儿如此,心头一酸,冲着路子安吼道:“路子安,你家人是我杀的,与遥遥无关,你放了她!”
眼泪一滴一滴从脸颊滑落,热泪模糊了桑遥的视线,她哭着道:“路子安!你不是人!”
纷乱的发丝被风扬起,桑遥心痛欲裂,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今日是爹爹寿辰,再有一个多月就是她和路子安的婚期,可是面前的男人却变得如同恶魔一般,父亲的衣袍被鲜血浸染,院外被杀的护卫,空气中飘散着风也吹不走的血腥味。
喉结滚动,路子安紧紧捏着手中的剑,看着桑遥泪眼朦胧伤心欲绝的模样,掀了掀唇,嗤笑一声道:“桑大小姐,眼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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