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彤环顾一圈,见左右房屋均已破败,木门年久失修上面的锁已锈迹斑斑,显然里面定然无人居住。
“这赵青不是经常去花楼喝酒吗,出手阔绰想来并不缺银钱,怎会住在如此荒凉的地方?“
沈淮朗道:“的确古怪,咱们小心点。”
三人走到一处院门前,此间与别的屋舍不同,门前无枯枝落叶,木门上的铜环光亮干净,一看便知有人经常使用,但是此时门上正挂着一把大锁,很显然,屋主人并不在家。
“难道赵青收到了风声所以提前逃走了,现在怎么办?”林柔看向沈淮朗。
后退几步看了看两边,沈淮朗猛然一跃上了围墙跳入院中,四下环顾,不过是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里空空荡荡,房间的门也全都紧闭。
出来后沈淮朗摇摇头,“走吧,家中无人,先回去再说”
扑了个空,他们并没打算在此等候,三人骑马往回走,行至热闹之处时已然华灯初上。
“不知书阳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林静彤说道。
今日他们兵分两路,林书阳四处去打听消息。
沈淮朗道:“希望林师弟能有所收获。”说着话,迎面行来一个骑马的年轻男子,夜色昏暗看不清楚那人容貌,只是在擦身而过之时,沈淮朗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沈师兄,怎么了?”林柔见他扭头看着后面,疑惑道。
“啊,没什么,只是方才那男子手中不知拿了什么感觉味道很是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沈淮朗说道。
林静彤打趣道:“莫非是沈师兄肚子饿了,闻到点心的香味了。”
沈淮朗笑了一下,压下心头的疑惑,道:“咱们赶紧回去吧。”
刚到客栈门口,便见到林书阳下马,一见到他们,林书阳面色严肃道:“师兄,有急事,里面说。”
四人进了沈淮朗房间,林静彤道:“书阳,发现什么了?”
林书阳奔波一天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说道:“今日我暗中调查发现那三人中确有一人嫌疑最深。”
“是赵青?”沈淮朗道。
“对。”林书阳点头,将今日打听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那刘公子与贾少爷确与花娘说的一样,在那方面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怪癖,但我仔细找人打听过,还潜入二人家中查勘,什么也没发现,不过是寻常纨绔子弟罢了,反倒是这个赵青”
林书阳看着几人又道:“这赵青是一年前从外乡搬过来的富商之子,样貌清隽文采斐然,因家中落败只剩他一人,到了镇子上后,便在镇上谋了一个教书先生的差事。”
“这”几人互视一眼,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书生会行采花杀人之事。
“他虽然是一介书生,但其武功极好,因此才能在全家被杀之时逃出生天。”
林书阳叹了口气,“你们知道他家为何全家被杀吗?”
“既是富商之子,应是生意往来时得罪了人。”林静彤猜想。
沈淮朗沉吟片刻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林柔与林静彤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林书阳点点头,目光赞赏,“沈师兄说的一点不错,赵家被杀皆是因为赵青所学功法之秘籍,我从赵青一朋友那里得知赵青有次醉酒,说了很多自己的事情。”
“那秘籍原是赵老爷偶然得到,后消息走漏出去,便引来很多人上门讨要,因担心给家族带来杀身之祸,赵老爷便谎称秘籍已被江湖大盗偷走,实则秘籍已被赵老爷私藏起来。”
“后来,赵青在一个冬夜偶然救下了一个衣衫褴褛受伤的女子,那女子称自己家里人因一伙贼人杀人夺宝,自己侥幸逃出。赵青可怜其女,便将她收留于家中。”
听到这里,几人已然猜到后面发生之事,林柔道:“那女子说谎,她是为了秘籍而来。”
林书阳点头,“不错,那女子长居赵家,赵青与她产生情愫,在成婚那日,女子成功找到了赵家暗藏的秘籍,因担心赵家还藏有拓本,便杀害了赵家一家人后携秘籍逃走,没想到赵青却侥幸未死逃走。”
“可是这跟那些无辜的少女有什么关系呢?”林静彤愤愤不平。
林书阳道:“或许,那些女子又跟她相似之处也未可知,赵青因爱生恨。”
“那花楼听曲”
“那个花娘最擅长的乐曲正是那名女子经常弹奏的。”
林静彤恍然,“难道他挖去那些女子的双眼是因为眼睛与那女子的相似?”
“很有可能。”
调查到这里真相已然明朗,清隽温和的教书先生竟然就是辣手摧花的杀人凶手,任谁也无法把他们联想在一起吧,再加上赵青居住地方偏僻,朋友也很少,这才一直逍遥法外。
“你们今日查的怎么样?”林书阳问道。
林静彤道:“赵青不在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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