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八位数的服务啊。”◎
两人走后, 女人依言将符纸放在了枕头下。
虽然她并不觉得害她的人会是她那工作繁忙、在全国各地到处跑的丈夫,但无论如何,她看见这符纸就莫名心安, 至少对噩梦会有点作用。
然而, 当天傍晚, 半个月没有回来过的男人却敲响了家门。
彼时, 女人刚收拾好画室的颜料,开门时很是惊讶:“不是说这次至少要忙一个月吗?”
男人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后笑了笑道:“碰巧经过n市, 回来看看,明天就走。”
“对了, 我刚刚听门口的保安说,今天下午有人来过?”男人忽然问道。
女人闻言一愣,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了郁泱的话语, 说话时也稍稍保留了一点:“是有人来过。我最近总是做噩梦,喊了几个朋友过来聚一聚, 热闹一下。”
“这样啊。”男人没再说什么, 仿佛刚刚只是随口一问。
夜晚, 女人以最近睡眠质量不好, 怕互相打扰为由,将男人推去了另一个卧室。
他们这一年来聚少离多, 感情也逐渐平淡下来,男人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坚持。
互道晚安之后,女人仰躺在床上, 确认了一下枕头下的符纸还在, 终于闭上了眼。
进入梦乡前, 脑海中还在不由自主地回想今天发生的种种,尤其是男人回来后的一举一动。
回来的时间很巧,女人隐约记得他最近的行程应该是从c市飞往b市,根本不存在什么经过n市。
是行程变动了?还是自己记错了?女人不太确定。
而且,刚进门,还没换好鞋子,就若无其事地问起了下午家里来人的事。
是真的随口一问,还是对这件事额外在意,不惜老远赶回来?
再者,自己解释说最近总是做噩梦时,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问都没有问半句。
可她根本没有和他说过噩梦的事。
还有,她最近状态不对,怕影响到才三岁的女儿,把女儿送到了父母那里暂住。
他也只是晚饭时才忽然想到似的提了一句。
是自己先入为主、疑神疑鬼了,还是真的有问题呢?
女人眉头微蹙,在隐隐的焦躁中,陷入了沉睡。
——
明月高挂,屋外的风拂过,婆娑树影映在窗户上。
明明是温柔缱绻的幽静,却无端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偌大的房间里,空调无声地工作着,温度适宜。
然而,睡在大床上的女人却不安地皱着眉,额头间隐隐有汗珠渗出。
忽然,窗户动了一下,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随后,一道黑色的掌印映在了窗户边缘,窗户缓缓拉开了一条缝隙。
像是有什么肉眼看不见的东西进来了,屋内温度陡降。
空调停止了工作,甚至智能地自动切换到了制暖模式。
睡梦中的女人裹紧了被子,却无济于事,明明冷到微微颤抖,却像是被魇住了一样,怎么也醒不过来。
像之前每个噩梦缠身的夜晚一样,女人再一次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女人紧闭着眼,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听得见屋里传来微弱的脚步声,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接近。
一步、一步,从窗户走到了床边,仿佛正在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随后,那个未知的东西朝她伸出了手。
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连惊叫声都发不出来,女人避无可避,心生绝望。
然而,在那双手触碰到她的前一刻,枕头下的符纸忽然绽放出金色的光芒,那双手甚至来不及收回,就在错愕之下,被耀眼的金光击穿、熔化。
与此同时,女人终于得以睁开眼,她挣扎着伸手,按开了床头灯的开关,昏黄的灯光下,可以看见地上熔化的一滩黑水。
“这、这是什么?”女人惊魂不定,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站得离那滩黑水远远的,手指颤抖地在手机上找到了大师的联系方式。
房间里阴冷的气息逐渐散去,空调再一次停止了工作,似乎是在思考为何季节变幻如此之快。
女人正要拨通语音电话,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女人吓得手一抖,直接按下了视频通话键。
几秒钟之后,通话接通,对面的郁泱神色淡淡,似乎还没有睡:“我知道符纸起效了。”
“害你的人已经被反噬了,你先别靠近地上的黑水,换个房间睡。等明天天亮了,黑水就会自然消散。”
郁泱平静的语气让女人缓和了不少。
然而,想起刚刚隔壁房间传来的惨叫,女人还是不禁害怕:“大师,刚刚隔壁传来了惨叫声,会不会有漏网之鱼错跑到隔壁去了?我现在离开房间,有危险吗?”
“隔壁?”郁泱终于分了点注意力过来,“家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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