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被向夫子已经打过了三次,程子安很受伤。
这天,天气阴沉沉,寒风呼啸,眼看就要下雪。
程子安已经好几日没去闻山长院子了,主要是上次考试他拿了个鸭蛋,被打之后,手掌心肿还没消,能正大光明偷懒不写大字。
闻山长屋子不喜点炭盆,冷得很,程子安就更不愿意去了。
下一堂课又是诗赋课,课间歇息时,程子安趴在课桌上,生无可恋。
辛寄年蹦来,正要喊他出去玩耍,看到门外站着长山,便戳他的腰:“程哥,闻山长找你。”
程子安将脑袋转了个向,看向门外的长山,百般不情愿站起身,跟着去了闻山长的院子。
长山见程子安耷拉着脑袋,对他最近挨打的事情知晓一二,笑着道:“山长找你,是好事。”
程子安懒洋洋道:“还有好事?难道老师改了主意,要替我写功课了?”
长山神秘兮兮,推着他进门,道:“你进去就知道了,我保管不骗你。”
程子安将信将疑进了屋,闻山长坐在案桌后,开门见山道:“呵呵,程子安,你的好运道来了。”
程子安眨眼,莫名其妙道:“什么好运道,可是天上掉金子,让我去捡吗?老师,莫要装神弄鬼。”
闻山长也不动怒,喜道:“你的功名有望了!呵呵,朝廷会很快改科举,以策论文章为重取士。”
科举改来改去,历年来改动不少,朝廷这次变动,并不算大事。
程子安听到这个消息,并无多大感触,策论文章要写得好,写到主考官的心里去,也难。
两相比较起来,对于诗赋考试全然无望,程子安认为策论文章还算友好些。
既然如此,程子安道:“那我就勉强考一考。”
闻山长笑眯眯道:“离秋闱还有一年辰光。”
秋闱在翌年秋季,八九月份左右举行,眼下已是十一月,真正算起来,一年不到。
以前读书时得过且过,胡乱应付的功课一大堆。
程子安脸立刻垮了,惨嚎道:“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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