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跳如雷。「我银子给你了,你还要出尔反尔不成?你得放了我!你赶紧松开我。」
「恐怕不行!」陶然整理了下发丝:「你知道我太多秘密了。万一你真去找钱家或是报官怎么办?与其将来麻烦,我便不如收留了你。你的这些银子,我可以保你颐养天年!」
她又不傻。
这一放,后患无穷。
而且这道士身上,恐怕还能挖出钱财来。
道士怒不可遏,对着陶然就拿头来顶。
可惜,顶空了。
虚弱的他直接扑倒在地,竟是呜呜哭,低低咒。
陶然给他拿了一个饼,塞到他口中。
「你放心。宗门拿了你的银子,定会好好待你。以后,你总归是吃喝不愁。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颐养天年了。在宗门好好待着也挺好的。」
道士一口呸出那饼,「我知道你个魔女在想什么,是不是还想逼我卖了这宅子给你拿银子?你休想!这里我要留给我的徒子徒孙,就算死也不会便宜了你!」
「你把我想那么坏干嘛!放心,这宅子不卖。」
陶然还挺喜欢道士这宅子。闹中取静,环境清幽。原本便在省城没有落脚点,以后把这里当成宗门的据点,岂不美哉?哪怕堆些杂物偶尔来住住也是好的。
这么想着,陶然把这宅子的钥匙收了起来……
离开省城时,经过几个时辰的发酵,各大酒楼茶馆和主街繁华处的议论主题都已是隔壁燕城钱家和凉山村的种种。
便先让这事发酵一会儿吧。
回去的路上,陶然特意让赶车去了趟燕城的道观。
「老道士,多说无益,你且自己好好看一下,便知我不放你走是为你好还是在害你了!」
道观外边,竟是坐了多个凶神恶煞,手执武器之人。
这些人明显不是钱家人,也不是官府的人。
薛进下车都还没说话,就有人拿了画像来问他是否见过画中道士,说道士犯了事,只要有人能提供信息,都有赏金可拿。
道观附近,也好多地方都张贴了他的画像。
老道目瞪口呆,不至于吧?
陶然:「怎么不至于?听说钱家大少爷被人抓走了,就是你做的!钱家现在黑白两道全都出动,誓要将你碎尸万段!如果我不收留你,你信不信,你前脚刚下山,后脚就没命啊!从这一点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要做恶人62
城里逛了一圈,陶然听说钱老太发病,城里两位有名的大夫都去了钱家给其看病的消息。
很显然,这老太太已经很焦虑,整个钱家就快没有主心骨了呢!
确实如此。
钱老太等了一夜都没等到长孙的消息,重压之下,又是吐了一口血。她身体不舒服,又惦记着长孙安危,完全没有心思处理官司的事了。所以官司被她暂时交给了管家处理。
这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一整夜过去,依旧没有任何长孙的消息。
直到天色大亮,钱丰身边伺候,一起被劫匪带走的福子突然回来了。
钱老太拖着病体起身,召来了福子。
只一眼,她就差点晕过去了。
清秀的福子早已不复存在。眼前这孩子,一身破损脏污,蓬头垢面,断了一条腿,趴在地上站不起来,整个人如只脱水的虾子一般蜷缩在地,可怜兮兮。
一问才知,他肋骨也被匪人踩断了。
“他们竟如此狠毒……丰儿呢?丰儿可受伤了?”钱老太一着急,腿一软,直接坐了地。
“少爷……也伤了。”
福子大哭:“老夫人诶,那些匪寇完全不是人,简直可怕,还请老太太赶紧救救大少爷。”
钱老太接过了福子递来的一封信。
信上内容么,自然是言简意赅索要赎金:两千两白银。
钱老太脸色一下黑了。
又是一个两千两银子?
张口就来?
当她家里有银矿吗?
现在她的手头,是一点闲钱都已经没了啊!
“岂有此理!你可看清是何人?他们又在何处落脚?”
福子摇头:“那些都是老手……”
他开始声行并茂进行描述:那些匪人是如何经验丰富,不让他们认路和识脸,一得手就蒙上了他们的眼,捂住他们的嘴后再打晕了他们,将他们带到了怎么可怕之地;
这两日,他们是经受了怎样惨无人道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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