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我戴了。”疾风骤雨转为和风细雨,林行野一点点吻过她的泪痕。
他抓过她的手,拉到交合处去感受避孕套的边缘:“真的。”
柳若的心一下谷底一下陆地,终于放了松。被戏弄的恼怒还没燃烧成形,哭久了的惯性却一下缓不过来,变成了无法止住的泪嗝。
林行野倒是停住不动了,但她的抽噎一时未停,好像未完的呻吟。
以这样的姿势。
林行野啄吻她眼角和轻拍她肩膀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疑,而柳若终于缓过劲,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林行野你变态吧!”
怎么还变大了!
后半句话没有说,她怕变态爽到。
但得到认可,变态已经很受用,他的手挪到她的胸前,温柔地轻轻揉弄。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让你害怕的事情了。”
靠得太近了,他那在她的评价体系里字值千金的嗓音,被它的主人运用到极致,非常奢侈地轰炸过她的鼓膜。
柳若深深呼吸,林行野手的位置不怀好意,阴茎也根本没有抽出,冷调的音质偏偏套上最乖顺温柔的壳。她大脑过电,身下的淫水又不争气地开始流。
“我能继续吗。”他在她耳边接着问道,像用最无害的方式轰炸,“我是说,你能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吗?”
小穴里面痒得不行。
但又觉得不能原谅得这么轻易。
而且她现在这个姿势,非常没有尊严,还看不到脸,非常没有安全感。
林行野好像是真心悔过,因为柳若挣脱得很轻易。
她作势要往浴室走去,他也并未出声阻拦,只是仍旧维持原来姿势跪在那里,好似求饶。
柳若走了几步,又转回来。
“你,躺下去。”
林行野从善如流躺好,摩擦许久的阴茎涨成深红,青筋尽显,一柱擎天。
柳若在他的衣柜里找了条墨绿色的领带,递给他。
“蒙住眼睛。”
于是他的脸,露在外面的,只剩下高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嘴唇。
柳若叉开双腿,自己揉弄了一会阴蒂,然后对准他的阴茎,一点、一点坐下去。
太粗了,她疑心自己将要被撕裂,坐得更慢。完全坐到底的时候,几乎能从自己小腹上看到茎身的轮廓,她轻轻摸了一下,不可思议。
被领带遮住,林行野只能看见一点模模糊糊的光亮。
有的只是知觉。
感觉到仿佛过了很久,自己的大腿外侧终于被光滑而微凉的人体触碰,然后是另一边的大腿外侧。再是龟头被纳入一个温暖、潮湿、紧致又无限柔软的地方,接着是之下的一寸一寸的整个茎身。
感觉到她坐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感觉到她开始摇晃,缓慢地起伏,丰满的臀肉在大腿末端一前一后地摩擦,阴茎被完完全全地纳入,又离开,反反复复。
极嫩、极软,又极慢的刺激与折磨。
她身上的幽香好像也刹那变得更清晰。并不像化工产品的气味,更像是随着她的动作逐渐氤氲着扩散而来,是属于她的味道,她的荷尔蒙。
在周身萦绕着,挥散不去。
还有听觉。
她清甜的嘤咛。
暧昧黏连的水声。
她最细微的呼吸声。
以及她说话的声音。
林行野的阴茎又胀大一圈,想随着她的频率挺胯,却被她按住小腹中央。
“我没有说同意,你不许动。”
从柳若的视角看去,林行野腹肌绷紧,线条清晰,分界严明,过剩的精力被年轻的躯体锁在其中。总是裹在机车服内的身体白得几近发冷,而此时却能看见,他脖颈到耳朵那一片都涨红了,昭示着血液的鼎沸。
但他的确没有动。
柳若趴下来吻他,轻轻地舔过嘴角,贴着他的耳朵呻吟。
“林行野……说话……”
“嗯?”他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
“啊……就是……嗯啊……喘给我听。”上半身的力卸下去,她试图加快动作,声音也变得急促、甜到发腻。
“怎么喘?”他露出的小半张脸仍然冷肃,呼吸却粗重了几分。
“怎么……啊啊啊……眼睛被遮住……哈啊啊啊唔嗯……你脑子也变笨了吗?”不小心顶到了敏感点,她不敢再持续刺激那里,想要侧开却又撞了一次,呻吟都拐了个调。
像过了一个世纪,又像只是走过一个瞬间。
林行野面上闪过一丝无奈的浅淡笑意。
他十分遵守规则,哪怕已忍到体表青筋爆出,却仍旧尽职尽责好好扮演着一支按摩棒的角色。
她说不动,他就不动。
她说开口,那就开口。
他声音里清冽的少年气和化不开的情欲相互冲撞。
“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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