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一步,就会远离屋子里灯光所笼罩的范围,步入黑暗,索伦掏出进入副本后必备的手电筒,和钱姨一同跟在她身后。
一开始,他们的距离并不算远,但因为对目的地未知的畏惧,索伦等二人距离巡逻队女子离的越来越远,直到双方拉开一个接近三米的距离,她忽地停下了脚步,转头说:“跟紧点,否则我无法保证你们的安全。”
索伦问:“这里会有其他危险?为什么会威胁到我们的安全?守则上不是说,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么?”
“如果这里绝对安全,为什么会发生命案?”巡逻队女子反问道,“时间快要来不及了,跟紧我就是。”
钱姨忙不送地跟了上去,此时这名巡逻队队员在她眼中就跟保命道具一般,亦步亦趋地靠在巡逻队成员身后。
而索伦虽然离的不如钱姨近,但终究相隔不足半米。
钱姨小心翼翼地问:“请问你说的是什么命案?怎么发生的?”
“一名女子坠楼身亡了。”巡逻队女子说,“等到了你们就知道了,别问那么多。”
钱姨应了一声。
索伦惧怕黑暗里会出现其他东西,他一直拿着手电筒照看四周,眼神非常警觉,但正因如此,他反而并未留意到,在黑暗里,这名巡逻队女子嘴角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笑意。
手电筒的光线偶然擦过她的蓝色风衣,折射出了一丝暗红色的光芒——事实上,如果索伦二人足够仔细,就会发现,这名自称“巡逻队队员”的人,她的风衣内部并非是蓝色,而是一片被血染红后的颜色。
只是由于在领口内部之下,加上光线黯淡,所以他们并未察觉这抹那红色。
而他们与她靠的极近,早就超过了五分钟。
他们违反了避难城守则九。
与此同时的避难城另一端,殡仪馆附近。
响亮的滚轮声划破寂静,以浮生和香烟为首的玩家们拖着沉重的滚轮床往殡仪馆大门口跑去。
在划破夜空的手电筒光线里,那一朵朵盛开着的白色菊花像一幅幅遗像,遗像上每个人都显露着同样的笑容,挂在半空中,面朝着众人,目送他们拽拉着一具新鲜的尸体,踉跄着来到殡仪馆的大门口。
“别看两侧!”
浮生厉声说。
可他不说还好,一旦这么一提,杨娅萱便控制不住地往左侧扫了一眼,正对上一朵白色菊花。
这菊花在白天看来还没有那么诡异,越到晚上,这每一朵花瓣上的褶皱越来越像人的脸孔,靠近上面的菊丝是眉毛,淡黄色的花蕊是鼻翼,鼻翼附近是老人浅笑起来的法令纹路,这名老者正浅笑着看着他们。
杨娅萱不知不觉地放慢了脚步,想着往这朵菊花的方向走去。
“干什么呢?快跑!”乔治及时发现了她的动作,一把拉住杨娅萱的手臂,拽着她往前跑。
“我,我被他迷惑了!”
杨娅萱跑了一段距离才脱离这种状态,等到这时候再看过去,这菊花也不再像老者的遗像,而只是一朵花。
这殡仪馆距离城墙很近,越往这儿走越透露着一种刺骨的阴冷,香烟拽着滚轮床来到殡仪馆的大门前,这门口的台阶是那种斜坡式的,非常方便滚轮床的进出。
乔治看着秒钟:“还有四十秒!”
浮生也顾不得其他了,伸手就去推殡仪馆的大门,出乎他所料的是,这门没有上锁,直接就被推开了,他冲香烟等人招招手:“快进来!”
乔治帮着香烟将滚轮床拉了进来,直到此时,他们才松了一口气,浮生的手按在门框上,探头朝外看。
“除岁还没过来?三十秒——”乔治仍旧没有放下秒表。
浮生的手指焦急地在门框上敲击着,他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一格一格转动着,心脏也跟着被这指针来回锤动着一样,直到从那条路上传来脚步声。
青年立即直起身体,眼神一震:“十五秒,来得及。”
他留着门,让开一条进门的路,谢见星顺利无阻地冲了进来,浮生正想搬一块石头留着这殡仪馆的大门敞开,谢见星喘了几口,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谢见星:“别给后面的人留门,关门。”
“后面的人?”浮生疑惑地重复。
谢见星没理他,举着手电筒观察起了殡仪馆内的样子。
从大门进去,墙角根部种着稀稀落落的菊花,与外界的白菊不同的是,这殡仪馆内部的菊花都是黄色,个头也比外界的白菊小很多,除却□□外,还有不少类似蒲公英、狗尾巴草类似的植物。
从大门进来往前走一段距离,就是一座楼房,左边是避难城的城墙,靠近城墙有一幢漆黑的建筑物,其上有一个高耸的烟囱,右边通往一条小道,看不清深处的建筑物。
“我猜左边是焚尸炉。”浮生也算了解对方,没有追问,而是将手电筒照向右边,漆黑的烟囱很高,但依旧高不过避难城的城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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