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回答我的问题。”
陈小姐的眉头紧紧皱拢了。
“你就当我是好奇心过盛吧,”伊丽莎白压低声音,问道:“从卦象上显示,你要找的东西对你而言极为重要,甚至性命攸关……但它却在平克奶奶家。这是为什么?”
陈小姐的嘴巴闭得极紧,仿佛这辈子都没有张开过。
伊丽莎白耐心地在沉默中走了一会儿,直到其他邻居都各自分头回去了,唯有她和陈小姐扶着已死的猫葵站在楼梯口旁边时,老太太才总算出了声。
“在她家?”她好像不敢完全置信似的,“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胡猜的……?我觉得,倒有八成可能性不在她家里。”
“为什么?”伊丽莎白一歪头。
陈小姐的面色更加难堪了,顿了几秒,才说道:“……因为我把她家里搜过好几次了。那件属于她的东西,我以为自然应该在她家才对。”
“噢?”伊丽莎白尽量作出了一副吃惊的神色。“怎么搜的,她虽然糊涂——”
只要开了个头,陈小姐接下来的坦白就顺利多了。哪怕是死了人,楼中众人也还是一副不阻碍自己就行的态度,或许多少叫她感觉安全了一些。
“用了药,”她简单地说,“一种麻醉剂,每次我把他们祖孙俩药昏过去之后,就可以开始搜索了。”
她的神色自自然然,好像随便就下药使人昏迷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一样——或者说,这对她来说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不足挂齿了。
陈小姐的角色介绍中没有写明她的职业……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伊丽莎白一边想,一边问道:“你的药是从哪来的?”
“黑朋卖给我的。”陈小姐一边说,一边跟她一起把猫葵扛上了楼,说:“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我就和他在这个楼梯下方会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药。”
“……看来你买了不少?”伊丽莎白补充了一句,“你刚才说都搜过好几次了。”
“莫非你是想要这个药?”陈小姐看了她一眼,自以为明白了她的动机,答道:“不可能了,我手头上也没有了。黑朋死之前最后一次交易里,只卖给了我两次的药量,他说这是再多也没有了,我也早就把它们用完了。”
怪不得最近她没再对平克奶奶下药,原来是没药了。
“我怀疑黑朋还在向其他住客偷偷卖药,”陈小姐说到这儿,抱怨了一句:“我一开始找他的时候,他明明还跟我保证说药量充足,这才多长时间,已经卖完了!”
“恐怕你说的不错,”伊丽莎白看着自己的公寓门越来越近,终于叹息着说:“……我想我能猜到他的另一个顾客是谁。”
燕黄在冲下楼之前,曾经清楚地告诉过伊丽莎白,她见过爱碧与黑朋私下说话——当然,这一点本身或许还不算是充足的证据;可是爱碧进进出出烤肉胡家,后者却始终全无知觉,靠的恐怕不只有酒精效力吧?
“有道理,若是爱碧的话,就解释得通了。噢,植物就放门口吗?”二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公寓门口,陈小姐将猫葵松开了,看了看她仍旧半掩着的门。“你……你准备在这里给我占卜?”
原本对她的灵异能力嗤之以鼻的陈小姐,如今竟对里头的恶灵有了几分忌惮——在“占卜”之后,伊丽莎白的信徒数量肯定要回升到4了。
其实她自己也仍然对公寓有几分怵,但离游戏结束还有十多天,她一直不进家门是不可能的。“我有了防备,就不会那么容易地被袭击了,”这句倒是真心话,她将猫葵抱进房间沙发上,对陈小姐说:“你跟我进来吧,我给你作占卜。”
平克早就把暗藏着平克奶奶角色资料的地方告诉她了,她只需要神神秘秘地做一场所谓的法就行了。她在餐桌上摆了一些花里胡哨的道具,请陈小姐在餐桌边坐下了。
为了避免被陈小姐发现自己胡诌,伊丽莎白把作法的过程缩短了;像许多装神弄鬼的灵媒一样,她闭上眼睛,双手在桌面物件上缓缓比划着,仿佛在感受着某种他人听不见的声音一样,说:“我看见了许多指示性的图像……啊,我知道了,有一个地方你没有找过……”
陈小姐没出声,似乎正屏息等待她的答案。
“其实一直在你的眼皮底下。”伊丽莎白说,“平克奶奶喜欢坐在沙发上打毛衣,半成品毛衣也总是留在沙发上……对不对?”
不知道是不是陈小姐激动之下敲了一下桌面,她听见了“咚”的一声闷响。伊丽莎白立刻睁开了眼睛,见陈小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半个身体都倾过了桌面。
“她把那件东西打进了两层毛衣之间,”伊丽莎白提醒道,“你会发现,那件半成品毛衣比一般的单层毛衣更厚。”
陈小姐抽了口气,登时腾地跳起来,掉头就往门外冲了出去,一句话也来不及说,连门都没给她带上。
平克已经带着奶奶故意避开了,陈小姐的目标可以顺利达成了;伊丽莎白没有去追她,只是往椅子上一靠,吐了一口长气。她和平克的计划,就是要让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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