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的光泽,毫无变化。
“怎么回事?”林三酒回头瞥了一眼脚步声和人声传来的方向,又使劲拍了拍细圈:“是我用的方法不对吗?”
远方那些人似乎已经发觉了她的位置,正笔直朝她冲过来,没有一丝犹疑徘徊,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了;而林三酒直到现在,右胯底下还是只有一团空气而已。
“快开始工作啊!”她生怕细圈是声音启动的,还好声好气地冲它喊了两声——幸亏波西米亚没见着这一刻。
意老师在这个时候,猛地高叫了一声;惊呼声从脑海深处冷不丁地响起来,差点叫林三酒心脏都停顿住了。
“你怎么突然——”
她的问题甚至没来得及问完,意老师就在她眼前调出了一幅画面。那是她不久前在混战中时,第一次发现蚂蚁触须上还戴着细圈时的那一幕;当时它远远从土地上抬起头,“嘴”边还拉出了长长的涎液丝,两根触须上各套着深色的细圈——
“你好好看看,那是一对细圈!这个特殊物品是一对,少了一个当然就用不了了!”意老师要是有舌头的话,此刻肯定已经急得咬上了:“快,快,另一个细圈肯定还在那滩烂泥里,快去找出来!”
林三酒哪里用她多说半句,往前一扑,就扎进了那只蚂蚁留下来的一地碎泥断肢之中,一把把地抓起了一大坨混着黑泥的昆虫组织——这个时候,再恶心也顾不得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蚂蚁们此刻只是静静地立在阴影里,没有一只走上来。它们听不见她和意老师的交谈,光靠它们糟糕的视觉,也看不清林三酒另一只手上有没有戴细圈;而它们发觉人类快到了的时候,它们也像平时一样,立刻遵从了老习惯:自己不动手,让人类上。
“快点,快点,那边,你还没找那边呢,诶呀那个不是——”
意老师焦急起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碎嘴子,一句接一句像催魂儿似的,叫林三酒不胜其烦。她拼命以双手扎进昆虫碎渣里,不断在一片湿黏滑腻、尖锐碎壳中来回摸索着任何呈细圈形的东西;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当她听见一句“她在那儿!”的时候,林三酒手指一顿。
一只细圈正在她手指之下,湿湿地陷在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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