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
波西米亚激动得简直快哭了:“这个比喻真是太棒了!不愧是医生您!”
“那这个东西……”
“我从【交叉小径的花园】中一看,发现这个东西的本体其实只是一句话罢了,对,就是那句‘我思故我在’——唔,换一个说法,我觉得可以称之为笛卡尔名言成精了。”
绿莹莹的猫眼睛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被困在马路上的“笛卡尔精”。
……这个世界的产物,似乎都有点不太好懂。一句话,或者说是一个概念,也能“活”过来?
“这个东西介于精神与物质之间,如果像林三酒那样,把意识力当破抹布用的话,”说到这儿,波西米亚浮起了一点儿抗拒:“……你还别说,一卷就把它给卷起来了,还挺好用的。用意识力困住它以后,非物质类的攻击手段我可就多了!”
“所以……你真是一句话啊?”猫医生犹豫地朝公路地面问道。
随着波西米亚一挥手,那团混沌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是包罗万象的无常,我是深植于人类意识的——”
“少说屁话!”波西米亚喝了它一声。
那条白线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它才有点垂头丧气地问道:“……你们要拿我怎么样?看在我以前也没吸收过多少个进化者的份上,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猫医生四爪紧挨在一起地坐着,越想越糊涂:“虽然她说你是一句话……但是,你算是堕落种?物品?进化者?和我一样,产生了智慧的非人类生物?”
白线像条死蛇一样躺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
“我是副本啊。”
一人一猫都吃了一惊——“这么差劲的副本?”“有智慧,还可以自由走动的副本?”
话音落下以后,他们对视了一眼。
波西米亚有点尴尬:“我觉得您说得更有道理……”
猫医生挥挥爪,正要开口,忽然耳朵朝后一转——它循声回头的时候,从远方夜空中恰好飞来了一只小小的青白色影子;那小影子转眼就扑棱棱地飞近了,落在波西米亚手上,正是一只通讯用纸鹤。
他们等了一会儿,纸鹤里却始终也没传出一点儿声息。
“林三酒怎么回事?哑巴了?”波西米亚咕哝了一句,眺目一望,突然顿住了。
从公路另一头,一个高瘦修长的熟悉影子不知何时从夜色中浮了出来,一步步地朝他们越走越近。随着那人越走越近,一人一猫也都看清了:在她的肩膀上,还像扛麻袋似的扛着一个软软垂下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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