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战士?”
林三酒盘着腿,坐在她给傻大个准备的床垫上,身边是一圈破屋的废墟;盯着面前的丢神,她冷着脸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她已经想好,等拷问完了丢神,就立刻将床垫收回来;要不是上一回吃饭还是昨天的事了,她真想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叫他把吃下去的东西也吐出来。
“对啊,唯一的!”丢神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陷入了大麻烦里,拍着大腿喊道:“你知道找一个战士多不容易吗?作为神,我不能直接创造堕落种,必须得由它们自己杀人,才能创造出新的堕落种战士。可是其他的堕落种早就被伪神们占据了,我这是机缘巧合才找到的一个……”
“行了!”林三酒打断了他,“那些我不关心,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丢神扬起下巴,随着他的这一动作,一双眼睛像是两个玻璃球似的,又骨碌碌地滑开了一些:“……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真神,唯、唯一的荣光。”
这句话,林三酒见过多少个神,就听过多少遍了。
“话都说不利索,还真神呢。”礼包嘲讽了一句。
丢神的心志是很坚毅的,一点也没有被这话所影响,仍然高高地抬着下巴。
林三酒想了想,忽然叫出了【诺查丹玛斯之卡】——悄悄对着丢神吸收了两下,大个子男人依旧坐在那,毫无所觉地吸了一下鼻子。
……果然不行。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特定的神,毁掉了这个世界?
“你和那些伪神,”林三酒收起了卡片,换了个方式问道:“……都是从哪里来的?”
“你如果愿意成为我的子民,我就告诉你。”丢神忽然低下眼睛,贼溜溜地一笑,“现在我没有战士了,你们不用担心变成堕落种,只要留在这儿给我吃的、给我雕神像就行……”
林三酒一愣,和季山青交换了一个眼神——礼包立刻皱起眉毛,轻声问道:“为什么你总惦记着神像?雕出来又有什么用?”
“这你就不用管了。”
“不说的话,我们就走了,你既没有吃的,也没有雕像了。”
丢神立刻沉下了脸。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右脸上此时正带着一片血痕淤青,比左边肿了一半高;这都是刚才在他试图反抗林三酒的时候,一下下挨拳头揍出来的——作为一个神,他的战斗力居然只相当于一个强壮的进化者不说,而且还没有任何进化能力。
如果林三酒真的站起身就走,他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吧,”丢神终于咕咕哝哝地开了口,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当神隐瞒自己身份时,你们仍然对神恭敬地献上了贡品;看在这一点上,就让神的荣光照耀你们,驱散你们的无知吧……”
“少说屁话。”
“是、是这样的,”大个子动了动身子,来回看了看二人:“不管是真神还是伪神,都必须要求子民们进行偶像崇拜……每雕出一个神像,就相当于将一份信仰具象化了;有了这些神像,作为神,我也会越来越强大,我的圣光将普照大地……”
季山青打断了他的自我陶醉:“神像给你增加了神力?那你为什么不自己雕,爱雕多少就雕多少。”
“我不是一直在试吗?”丢神斜睨了他一眼,好像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傻。“但是不行。”
“为什么?”
“不是子民亲手刻出来的神像,少了信仰之力,对我没有效果;还有就是,我手比较笨。”
不,笨的恐怕不止是手——这个念头同时从二人脑海里滑了过去。
林三酒看了一眼码在地上的木头,居然突然兴起了想要雕一个神像试试看的想法;她一抬眼,发现礼包也正盯着木头看,显然他也浮起了同样的好奇。
“你现在有几个神像?”
丢神顿了顿,好像非常不喜欢这个问题:“……一个也没有。”
林三酒顿时想起了在蚂蚁之城时,看见的满山遍野的母神雕像;相比之下,这个家伙混得确实有点丢人了——“为什么?”
“我本来是有好几个子民的,”丢神像是感觉到了她没说出口的话,一下子涨红了脸嘟囔道:“都是我从外面偷……感化来的。结果才雕了两三个神像,他们之前信奉的伪神就赶了过来,把我的子民全夺走了。要不是我聪明,赶紧把自己神像全都毁掉了,说不定那个伪神还会攻击我……”
“毁掉了自己的神像?”林三酒有意引导着他往下说,“怎么回事?”
“一个神如果杀死了另一个神,那么死掉那个家伙的所有神像,就会变成胜利者的模样——好多伪神都这样杀来杀去,就是为了争夺彼此的神像。”丢神说到这儿,好像还有些后怕似的拍了拍胸:“还好我反应快!那个家伙看我没有神像也没有子民了,杀了我也没好处,很快就走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开始称呼我为丢神……”
也就是说,不是神不来这个地方,是他们完全不稀罕来——这里除了一个丢神之外,既没有“肉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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