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啪”地一下合上了手提箱以后,刺图皱着眉头、一动没动地坐了好一会儿,看着有几分呆的样子。
被笼在一裘黑袍下的林三酒,此时也静得吓人——即使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也不由让人隐约感觉到了那即将到来的风暴。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清久留左右看了看,见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想了想,还是选择向刺图问道:“你要告诉我们下一个试炼内容了吗?”
刺图像是被他这一句话一下子惊醒了似的,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候选人,忽然从鼻子里“嗤”地发出了一声,一把将手提箱塞回了包里。
“你们在这儿等着,不要乱跑,”他一张脸拉得长长的,抬步就朝门外走去:“……我要再去找些候选人来,到时再一块儿把第二场的试炼内容告诉你们。”
也就是说,他到底还是听从了46号的建议,决定完全放弃季山青了。
清久留一愣,忍不住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林三酒。黑布投下的阴影遮蔽了她的神色,一直到刺图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门外之后,她才轻轻地出了一口气。
“我要去找那个女人。”林三酒低声说道。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很坚决:“……不管她在哪。”
清久留立刻就像被人掐了一把似的,抽了口凉气:“你打算怎么找?”
林三酒顿了顿——她本是期望着意老师这时能说点儿什么的,但是在等了几秒、脑海中仍然是一片沉寂后,她不由有些失望地答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咱们当时知道她离去的方向,回那个区域,再顺着那个方向找,或许还有一点希望。”
虽然明知道那个女人不大可能在同一片区域逗留这么久,但是她眼下也只有这一个笨办法了。
清久留想了想,像团泥似的趴在椅子上,朝她摆了摆手:“……好吧,那祝你一路顺风。”
“你不去?”
“去找那个女人?”清久留虽然常常醉醺醺的,但是不代表他感觉迟钝:“咱们两个之间,有一个人今天暂时不打算死,你猜是谁?”
林三酒叹了口气,说了一声“我知道了”,随即将之前收起的酒柜、床垫什么的都解除了卡片化,整齐地码在了角落里:“……这些留给你,我走了。”
见她这一次竟然这么干脆利落地同意了,清久留反而一愣。
“真的不带上他吗?”意老师忽然问了一句。
带上他又有什么用——林三酒摇摇头,没吭声。掳走季山青的人,只怕是她根本无法匹敌的强敌,万一动起了手就是凶多吉少;清久留的战力不高,又何必带着他一块儿去送死。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林三酒就不再浪费时间了;朝身后点了点头,她转身就出了大门——当她想起自己好像隐隐约约听见清久留在后头叫了她一声的时候,她已经冲出了好几个街区的距离了。
想了想,她到底还是没有回头。
“那个孩子挺有趣的,真可惜。”意老师似乎很遗憾的样子。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礼包。”林三酒应了一声,“……再说,不管认识多少新朋友,最后总是聚散无常;早分手晚分手也没有什么区别。”
在心里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自觉自己的语气已经尽量放得很平静了;但不知怎么,她似乎仍然慢慢地泛起了一种将弱点都暴露于人前的无助感。
“既然这样,那你又为什么非要找到季山青?”意老师饶有兴致地问道:“如果他死了,我想身为礼包主人的你应该多少有些感觉;现在他没死,不就像分手了一样吗?”
“不一样,”林三酒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却没再继续说什么——因为这个时候,她已经走进了之前差点撞上那个陌生女人的街道。
那辆小面包车紧急刹车时的痕迹,仍然清晰地印在路面上;林三酒站在自己当时所处的那一个位置上看了一圈,一边回忆着那个女人的去向,一边走入了残楼之间。
然而正如她所担心的那样,顺着那个女人离开的方向仔细地寻找了大半天之后,林三酒依然没有发觉半点踪迹——毕竟对方也不一定非要沿着一个方向走,谁知道在自己离开之后她又去了哪儿?意老师说她这是大海捞针,真是一点都没错。
颓丧地坐在了路上,林三酒将脸埋在了自己的手掌里,半晌功夫,连一声也没有发出来。
……她实在是有些走投无路了。
“你知道么,”意老师静静地等了半晌,见她始终捂着脸一声也不吭,终于悠悠地开了口。“或许你现在能用得上中学阶段开启的能力……”
林三酒猛地一下抬起了脸,神情有些愣愣的。
“……虽然没有什么把握,但眼下是你最好的机会了。”意老师简单地将能力介绍了几句,话说完了却没有得到来自听众的任何反应;在一片静默里她顿了一下,忽然出声问道:“你在听吗?”
“啊?”林三酒这才如梦初醒似的应了一句,显然刚才完全没有把意老师的话听进心里去;她只是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