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间土室里是空的吗?”林三酒好像根本没在意自己把后背亮给了42号等人,若无其事地转身对众人解释道:“那是因为,第二间土室里的水珠早就已经被48号给搬出来了,此刻正在咱们眼前的地上摆着呢。我原本以为第二间土室里会放着第一间土室里的水珠,但却忘了42号是有容纳道具的。”
“什么?你怎么知道这是第二间土室的水珠?”43号显然糊涂了,想了一会儿才问道:”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分别。”
林三酒一笑之下,手里已经多了一张卡片。她将卡片朝众人晃了晃,说道:“如果只看水珠外表的话,我想你们也发现了,这些水珠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样,毫无差别的。但我很幸运——因为我正好有一个办法,能够把我找到的水珠都编上号收起来;我之前找到的24颗水珠,就从1到24编好了号码。”
“然而当我刚才将地上的水珠重新卡片化的时候,原本编号应该为1的水珠,却变成了25。”林三酒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人,笑道:“……这也就是说,我之前放在这的水珠,已经被人悄悄换走了。”
“你说换走——他是什么时候换的?”
“在我们将水珠都记录完毕、走回第一间土室以后,48号就开始行动了。”
“不可能啊,”47号忍不住轻声反驳道:“我们回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出来过了。格间一直堆到了天花板,一旦他试图冒险走向门口,在高处搜寻水珠的人马上就会发现他的。”
“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回土室去。”林三酒的目光落在了沉默着的48号身上。他是一个外貌平常得甚至有点丑的男人,连46号那一头柔顺的发质也没有,只有此刻额头上慢慢渗出来的汗渍——
“我们明明点过人数啊?”45号叫了一声。“当时一个也不少!”
“就算42号点数时说了谎,我也确确实实在土室里见到48号了,”47号随即附和道,“我是在换区域的时候看见的,46号和48号都在。”
在42号等人刻意的沉默下,另一边几人反倒不知不觉地担当起了反驳林三酒的角色,不得不说有几分奇妙。
“真的是这样吗?”林三酒笑了笑,也不着急:“说实在话,我也看见了48号。我当时不仅见他钻进了一个小格间里,而且正好瞧见他头发还在昏暗中闪着光……正是由于看见了那一头头发,才叫我起了疑惑;那明明是46号的头发,却带着48号的号码牌。我本来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转念一想,土室里那么暗,我们其实根本看不太清人,只能看见号码牌而已吧?再说,这两人为了能光明正大地避开大家目光,甚至不惜假扮成同性情侣——”
“你在说什么啊,号码牌一离身,48号不就死了吗!”45号捂住了嘴:“哈瑞明明强调过的!”
“是吗?那你弯腰试试看。”林三酒一边说,一边示范性地也弯下腰;写着49的号码牌顿时从她胸前垂直晃了下去,在空中一荡一荡。“在我们搜寻水珠的时候,号码牌本身,早就离开我们的身体无数次了……真正没有离开我们身体的,是绕在脖子上的这一条带子。”
这个说法显然震惊了众人,半晌才有人喃喃问道:“难道说……48号是把号码牌拆下来给了46号,自己只留了一根带子?”
48号突然冷笑了一声:“你拆一个我看看!”
“不,我想拆下号码牌是不行的。”大家都没想到林三酒先一口否认了这个说法:“或者说,只拆下号码牌是不行的。它和带子相连,一旦号码牌没有了,恐怕只有带子也不管用;但是有了这一个前提,却给了48号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你们没忘吧?之前那一组可是死了一个种子的。”林三酒说到这儿,也隐隐佩服起季山青思维的敏捷了:“……那个种子的身上,按理说还有一个号码牌才对。”
“根据哈瑞的说法,在一个种子死后,会出现三种情况。一,假如种子是失去号码牌而被土地压死的话,那么他是不会管这具尸体的。二,假如种子没有发芽成功的话,也照样会慢慢烂在地里,不会被哈瑞挖出去——注意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种子身上可是还有号码牌的。而只有最后一种情况,被污染水源毒死的种子,才会连人带号码牌一块儿被哈瑞挖出去。”
“上一组的种子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这也就是说,除了42至49这八张号码牌之外,这个土室中还有第九张——我想,最早下到地洞里来的42号,已经拿到了这张号码牌,把它交给了48号。当46号戴着两张号码牌进了土室的时候,48号一个人留在了外面,将第一间土室的水珠都收了起来,换成了第二间里搬出来的。42号所有的猜测,什么暗道啊、生长啊,都是为了拖延时间……为此他还特地藏了5颗水珠让我们发现。”
大厅中安静得如同墓地一样,足足有好一会儿工夫都没人说话。
“为……为什么要这么做?”终于有人迟疑地开了口。
这一次回答问题的,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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