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楼野第一个跳了起来,几乎没有控制好自己的音量。“每个地方足有八十万本书,难道这么快就已经找完了?”
“到底是谁、在哪儿、找到了哪本书……”楼琴也跟着发急,“怎么都不说?”
这有可能是单纯的运气好吗?
林三酒在心里迟疑地想。
如月图书馆“寻找五本书”的规则写得很清楚了,并不是那种破解了题意才能得到答案的谜题——它的意思十分明白,就是让你去找,没有什么机巧可言。
因为这样,就算此时女娲本人到这儿来,她也得一本一本地找;想要一拍脑袋便能得知目标在哪儿,恐怕只有巫师才有办法。
“……难道真的有近似于巫师那样的能力吗?”林三酒低低地叹了口气,意识力扫描不断在眼前的书本上掠过——一个又一个的名字飞快地在眼前闪过,有的跟目标有些像,但停下来再一看时,都是些什么“妖魅王妃带球跑”之类相差微小的书名,很叫人失望。
“我在十二界里听说过,不过那种东西就跟巫术本身一样,谁也说不好是不是真的。”明显焦虑了不少的少年听见了,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真是那样的能力,只怕下一本书也会很快被发现的。”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似乎说明这件事跟巫术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在接下来的整整二十八个小时里,siri再也没有通报过有哪一本书被找到了。
或许是因为受到“有人找到书了”的刺激,这28个小时里所有的分馆都一声不出,再没有了丝毫动静,似乎所有人都像林三酒几人一样,正开足了马力全力寻找目标。
在这么长时间、一无所获的寻找以后,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骤然听见那个嘶哑但又尖锐、仿佛磨砂纸一样难听的声音时,正靠在一起打盹的楼市兄妹都被惊得跳了起来——初醒的迷茫还残存在两人脸上没有褪去,西馆方向传出来的声音,正嘶嘶拉拉地磨着人的耳孔:“我说……东馆那边的小兄弟,你之前下去问了siri什么?怎么你刚一问完,就有人找到书了呢?也不是别的意思,只是想听听你的问题。”
这个人的声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又像磨砂纸磨出来的、又像是指甲刮黑板,直听得人汗毛都立起来了。
直到斯巴安再次出声时,楼氏兄妹俩才猛地有了一种“耳朵获救了”的感觉。
然而他的话却叫人有些听不懂了。
“我们的问题完全可以告诉你,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从斯巴安柔风似的声音里听起来,似乎他一点也没有察觉西馆的用心似的,“桃子,你来告诉那位先生,你问的是什么?”
女人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我问siri,’你知道那五本书的位置吗?’,然后siri说不知道。”
所有侧耳倾听的人都不由有点傻。
好不容易跑下去,就为了问这一句废话?siri如果知道,还用得着这么多人大动干戈地找书么?
像是明白众人心中想法似的,斯巴安忽然扬声道:“各位不相信的话,可以现在下去问一问siri,我们刚才问的是不是这个问题。这样一来,也就能证明我们没有找到书了。”
他这一句话,顿时叫整个图书馆都陷入了沉默。
西馆已经跟东馆挑了好几回事儿,此时显然不会主动下去,将自己暴露在对手的目光里;南馆北馆也互相提防,谁都怕自己下去问完了,被对方捡个便宜。
唯一特殊的,似乎就是中央大厅了。
“我们去证实。”在大家的念头刚刚转到中央大厅时,果然从下方的书架群里传出了一个清亮悦耳的女声。
林三酒一行人除了被北馆袭击过一次以外,再没有和别人有过什么嫌隙;他们与北馆争斗时,也只拿走了两个生存数字,结的仇甚至还不如南馆北馆之间深——由他们出头,的确是最合适不过的。
“不过,希望西馆和南馆的朋友这一回别玩突然袭击了。”
伴随着那个清冷女声走出书架区的,居然是那个无皮肌肉人。
又经过了二十八个小时以后,林三酒此时全身上下的肌肉、脂肪、血管都已经长得齐全了,所差的只有一张人皮而已,反而叫她看起来特别恐怖;这个反差,顿时惹起了馆内一阵细碎的声音,只是很快又重归于平静。
林三酒每一步看起来好像都走在地上,但实际上脚掌与地面那极细微的一丝缝隙,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只要一松劲儿,她立刻就能弹至半空;刚才精挑细选出了一本用于防御的书,此时也化成卡片的模样静静被她捏在手心里;意识体以前所未有的凝实状态,准备迎接不知从哪儿发出的突然袭击。
不过好在,似乎大家都希望她能问出一个结果来,直到林三酒走到siri工作台附近了,也没有人攻击她。
六百米。
林三酒在心里暗暗地念了一句,随即停下了脚。
siri还是老样子,见她靠近了,便抬起了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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