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林三酒愣了愣,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可是……每过一分钟就等于一天,一包饼干怎么能撑一个多月?”
“所以我说,你们肯定要不相信的。”胡常在叹了口气,“饼干吃完了以后,我越来越虚,走路都困难了……结果终于和海干部他们走散了。在我倒在地上,以为自己就要这么饿死的时候,我生成了体能强化。所以我才活到了海干部回来找我的时候……”
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偏偏是在身边无人的时候,生成了性命攸关的体能强化?
海天青皱着眉头,有点疑虑地问道:“这事儿,你可没跟我说过啊?”
胡常在苦笑了一下:“那不是因为当时你身边还跟着好几个人嘛!”
谁也不能证实这件事的真假——空气里又一次沉寂了下来,大家都有点拿不准了。
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一股尖锐的饥饿感将林三酒从思绪里唤醒了——刚才吃的那几口鱼肉,在相当于十多二十天的时间里,根本如同没有一样。她忍着一阵一阵低血糖引起的头晕目眩,一把抓过了纸笔,没去看胡常在一眼:“再继续说下去,我们都要饿死了。不说了,投票吧。”
胡常在顿时慌了,他看了看兔子,又看了看海天青,有几分忐忑地恳求道:“你们不会真要投我吧?我真的不是点先生啊……”
林三酒无视他欲哭无泪的样子,唰唰地写好了自己的投票纸。
受到了她的带动,海天青也低下了头,神情闷闷地在自己白色的投票纸写下了一行字。
唯有长了一双绒爪的棕毛兔不能握笔写字,它目光在桌上转了转,选择了林三酒作代笔人:“小酒,你帮我写吧。就投他。”
胡常在一听,脸色都灰了:“完了,肯定要增加第五轮游戏了。”
不一会儿,在他的长吁短叹里,桌上就放下了两张红纸、一张白纸——这说明红队二人和海天青都已经投票完毕了。
即使是被怀疑成了点先生的人,也一样要投票的——胡常在看了看桌旁的三个同伴,终于还是咬牙写好了最后一张投票纸,将它放在了另外三张小纸片上。
当四张投票纸在桌上摆好的那一瞬间,几人仿佛都听见了“咕咚、咕咚”的紧张心跳声。
林三酒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干了。她心里突然充满了对自己刚才推断的怀疑,很不自信地看了看胡常在,忍不住低声说:“该开票了……海天青,要不你来吧?”
高大壮实的男人沉默了一下,随即有几分迟疑地伸出手,掀开了第一张投票纸——也就是胡常在刚才放下的。
白色的投票纸上,写着“棕毛兔”三个字。
兔子顿时不屑地嗤了一声,斜睨着胡常在:“你选我是在垂死挣扎么?”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最不可能的人就是犯人……小说里不是都这么写吗?”胡常在提出了一个非常弱的理由。
海天青咳了一声,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随即翻过了第二张白色的投票纸,也就是他自己的。
粗狂的字体写着“胡常在”。
这一次连胡常在本人都没有表示出惊讶来,只是认命地叹了口气。
接下去就是红队的投票了,也不知道是林三酒的还是兔子的。
海天青用他巨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第三张。
“海天青”三个字赫然纸上。
“开什么玩笑?”他顿时皱起了眉毛,瞪了林三酒一眼。这一下三个人得了三张票,也就是说,顶多只能出一个有效嫌疑人了……
林三酒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第四张投票纸被转了过来,上面写着——海天青。
屋子里突然陷入了一片绝对的寂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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