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眼力,增进修行。
应飞扬心思澄澈,双目澄明,进入比剑一般的状态,长期修炼“破”字诀,是他目光极为敏锐,不但对剑招破绽极为敏感,对伪装的破绽亦是同样。
手一挥,又指向另一人道:“那人气机倒是沉稳自然,不露行迹,但对周遭员爱理不理,虽与官员站成一团却没说半句话,反而一副戒备模样,不时看向四周,演得太过不像。”
“那个厨师双手素净,没有一点油腥,根本就是修行者的手。”
“那个仆妇,哟,挺漂亮的。让漂亮的女修装出仆妇,你也做得出来?”
……
应飞扬与策天机且行且谈,不一会就饶了驸马府一周,指认出了九人。
策天机面色有些难看。但见应飞扬许久没指出第十人,又恢复几分嚣张气焰道:“应天命你太年轻,不知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道理,陆天岚留诗要来造访。若一个伪装安插的人都没有,反而更起妖疑窦,而我,布下十个明显的伪装,实则是为了麻痹陆天岚,并掩护另外十人,让陆天岚以为已将所有伪装识破,从而心生松懈,露出破绽。”
“哟,是的吗?”应飞扬觑眼道。
“自然。你若能再找出一人,今后只要你想算卦,我绝不推辞,且不收你一文钱。”策天机狠道。
话音方落,应飞扬又一指指向一人,斩钉截铁道:“喏,那个!”策天机当即愣住,嘴巴大张,能塞下俩鸡蛋。
“你怎么看出来的!”策天机狠狠道。
“按照方位,若要看顾驸马府上下。那个方位还需一人照看。”应飞扬道。
“这,怎么可能?若是刑部的老捕快或许有这眼力,能够推测出,不过凭你小子。怎可能做到!”策天机难以置信道。
“我天赋异禀呗。”应飞扬悠哉悠哉道,心里却暗道:“算你倒霉,那个人是我引荐到司天台的!”没人知晓,方才所指那人应飞扬早已认识,正是被他救过一次的鱼伯约。
看着策天机一副神情恍惚样,应飞扬趁机打击道:“瞧吧。这就是你说的天衣无缝的布置!陆天岚这若来了,看你该怎么办?”
“来了来了来了!”此时突闻一阵嘹亮吆喝声,策天机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从恍惚中恢复,环顾四周道:“陆天岚?真的来了?在哪呢?在哪呢?”
应飞扬白了他一眼,道:“莫紧张了,是咸宜公主来了!”
这一声来了,似是掀起一阵涛浪,使得府中之人立时向外涌动,应飞扬和策天机二人,也随着人潮一道,被挤出了府门。
抬眼望去,宽阔大街上人潮汹涌,无数百姓围观侧目下,一阵吹拉弹唱的喜庆音乐传来,随着音乐声从街道拐角走出一队人马,为首一人骑着白马,坐金鞍,马匹高大神骏,全身通白,没有一丝杂色,在好马映衬下,马上之人更显英气勃发。
但见那人穿红袍,着玉带,胸佩红绸花,头上打着三檐伞,手执丝线编织成的鞭子,带着五十人组成的皇家乐队在前边奏乐开路,正是今日的驸马杨洄,杨洄不光相貌周正体面,家世亦是显赫,其母是中宗之女长宁公主,其父是出身弘农杨氏的贵族,他自然也是皇亲国戚,此次迎娶了皇帝最宠爱的咸宜公主,也算贵上加贵,亲上加亲。
而之后,金吾卫仪仗具列将围观百姓挡到两侧,一干宫仆灯炬前引,便见一四马拉动的幔帐车舆,车上公主头戴九翚四凤冠,身穿绣长尾翠羽雉鸡的红色嫁衣。冠上珍珠链串垂下,使人看不清她之面貌,但一身华贵气息已令人倾倒。而后面还有车舆,便是命妇,伴娘乘舆陪从。
应飞扬看着,不禁道:“这一路上地形开阔,难以防备,以陆天岚的速度任谁也挡不住,他竟然没有动手。”
策天机摇头道:“且不说我一路上也布置人手防备,单说那陆天岚,他便是个爱出风头的性子,从他以往的经历来看,便知他不待宾客齐聚,绝对不会出手。”
应飞扬皱眉道:“对了,光说他要盗物,你可知他是要盗些什么?若不知他盗取的目标,这防卫起来,难度何止倍增?”
策天机道:“这个,虽然不知,但也不难猜想,陆天岚所留诗句中有一句“且拾明珠并翠羽。”而公主嫁妆中,最珍贵的是五对南海明珠,明珠对凡人来说已价值连城,而且这种天地而成的明珠,更是炼制法器的绝佳材料,便是对那凶妖来说也是珍宝,想来应该就是要盗取这五对明珠了。”
应飞扬皱皱眉毛,不屑道:“切,应该?你的安排就建立在这一个应该上?也不怕竹篮打水?”
策天机不予置否道:“无所谓,反正有本大仙在,什么也不会被盗走,陆天岚他便是想偷公主一个便壶都断无可能。”自信满满的样子,似是浑然忘了方才的失意。
二人相谈间,人马已至眼前,红绸铺路下,公主入了驸马府,虽仍未看清公主面目,但一众伴娘却是个个青春靓丽,甚是养眼。
依照理法,公主先入房中,行整装盥洗之礼,等待吉时再出,而公主的嫁妆,十几个大箱子则在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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