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有人故意提到申承烈“身受重伤,留下后遗症,实力始终停滞在天境巅峰”。
明显是想说,申承烈的后劲不足,只能充当申家的一员悍将,不可能领导整个申家和寰宇集团。
但至少在场面上,“义子系”团结一致,情比金坚,令申元豹处理起来,更加棘手。
而且,他们一边辩解,还一边将锐利的眼神,投向另一边的“亲生子”阵营。
简直就差没挑明了直说,栽赃陷害申承烈的家伙,也就是刺杀行动的主谋,就在这座议事厅里,就站在他们的对面。
面对“义子系”的咄咄逼人,申元豹有血缘关系的子侄辈,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行了吧,紫龙鳞矿脉的事,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一次次拿出来说,有意思吗?”
“比功劳,申家上下,哪一个没有功劳,但申家也没有亏待过任何人啊!”
“反倒是某些曾经战功卓著的老资格,自己后劲不足,又看到后来者居上,心态失衡,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或许,申承烈就是利用你们的这种心理,才会命令费青云,刺杀老爷子呢?”
有人阴阳怪气地说。
立刻掀起更大规模的愤怒和骚动。
难辞其咎
“够了!”
申元豹的声音如深夜惊雷,震得四周防怪兽玻璃打造的大幅窗户都“哗哗”作响,制止了继承者们的冲突。
“老大,如果我真的不相信你,你根本不会有机会,活着走进这间议事厅的大门!”
申元豹凝视申承烈,冷冷道,“不过,费青云呢?”
“……跑了。”
申承烈迟疑片刻,还是老老实实道,“他带着血纹花实验室里的大半资料,还有十分之一的实验人员,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天,父亲,我立下军令状,十天之内,一定将费青云还有他带走的所有东西,一样不少,统统追回来,哪怕少一页实验日志,我都提头来见!”
申元豹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七,七天!”
申承烈双目赤红,浑身颤抖,咬牙道,“各位兄弟姐妹为我作证,七天之内,我一定将费青云抓回这里,拷问出幕后真凶,究竟是谁!”
“好,这是你说的,七天之内,我要看到费青云的脑袋,是否连在身子上都无所谓;我还要看到血纹花实验室,能够重新运转起来;另外,我不要在任何媒体或者网络上,看到半条关于血纹花实验室的新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老大,搞定它!”
申元豹收回目光,微微闭眼,如同在眼眸深处磨刀。
随后,将更加锋利的目光,投向了血裔阵营。
“老二,药厂的事情,向来是你负责,你为人一向公道,大方,聪明,知道怎么分蛋糕,才能让所有人统统满意,也知道什么时候伸伸手无妨,什么时候连一根毛都不能拔掉,我对你,从来都是一百个放心。”
申元豹眯起眼睛,冷冷道,“这次,究竟怎么回事,搞出了‘鑫辉商贸大厦’这么大的动静?”
随着他的质问。
一名脸色和肤色,都像是蜡一样黄,身形颇为瘦削的中年男子应声而出。
仔细看去,他的五官和申元豹极其相似。
却少了申元豹的霸气和阴鸷。
反而有种蔫蔫的感觉。
就像是饥肠辘辘的雄狮,和病恹恹的瘦虎之间的区别。
他就是申元豹年纪最长的亲生子,申玉鹤。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申玉鹤还未说话,就是一连串仿佛要断气的咳嗽。
咳得原本蜡黄的面孔,都变成白玉般晶莹剔透,仿佛能透过薄如蝉翼的皮肤,看到下面的血管、神经和骨头。
孟超听申元豹说过。
申玉鹤虽然是血裔中的老大。
但现代社会,并不讲究“长房长子”之类的名分。
主要看够不够实力。
申玉鹤是申元豹还没发迹时,和一名普通女性,春风一度的产物。
彼时的龙城,秩序崩坏,物资匮乏,为了一听肉罐头或者一袋压缩饼干,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愿意送出自己的身体,做任何突破底线的事情。
那时候的申元豹虽然还没发迹。
却已经初步觉醒了超凡力量,成为小有名气的打手,有的是肉罐头和压缩饼干,也就有的是女人。
类似的“春风一度”,不过是家常便饭。
很多时候,特别是刚刚浴血厮杀,从鬼门关上低空掠过之后,一个晚上,他都要春风好几度。
时至今日,他都不太记得申玉鹤的母亲究竟是谁。
而且,申玉鹤自己也不走运。
修炼时走火入魔,积郁在体内的灵能,疯狂刺激细胞,分泌出了大量毒素,令肝肾系统的负担过重,患上了终身不可治愈的慢性病,几乎断绝了冲击神境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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