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蔓延开来,点燃了附近更多的房屋。
烟雾立刻弥漫开来,比刚才浓烈数倍,又在东南风的推动下,朝水塔的方向飘去。
就在烟雾遮蔽了水塔上面哨兵的视线时。
孟超和冰风暴化作两支离弦之箭,在残垣断壁之间,脚不沾尘地狂飙起来。
当烟雾散去时,两人已经来到水塔下面,紧贴着高墙,处于哨兵的视线死角之中。
孟超闭上眼睛,将耳蜗和耳膜的灵敏度调节到最高。
立刻听到水塔上面传来清晰的心跳声、肺叶缩胀声、血液流动声以及肠道蠕动声。
上面总共有三名哨兵。
以鼠民的标准来衡量,战斗力算是相当强悍了。
但在孟超和冰风暴眼中,却也算不了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连计划都没有拟定,就同时一跃而起。
当他们瞬间爬到几十臂的高度,翻身跳上水塔的时候,三名哨兵兀自蜷缩在灰扑扑的麻布里面,聚精会神观察着四周的战局。
兀自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三块鱼肉。
直到孟超抓住其中一名哨兵的脚踝,狠狠一抖,将他周身关节抖散,痛不欲生,动弹不得之时,其余两名哨兵才惊觉不妙。
其中一名哨兵刚刚跃起,腰间的战刀才抽出来一半,就被冰风暴凝聚水汽生成的巨大冰坨狠狠砸在地上。
此刻的黑角城里,烈焰蒸腾鲜血,令烟雾都隐隐变成赤红色,充满粘稠而湿润的质感。
冰风暴轻而易举凝聚出来的冰坨,亦像是一坨晶莹剔透的红水晶,却是将这名哨兵彻底吞噬,冻结在冰块里。
第三名哨兵吓得魂飞魄散。
当机立断,放弃抽刀,而是从怀里摸出一个细长的金属筒。
应该是讯号烟花之类的东西。
然而,还不等他扯断金属筒底部的拉环。
孟超指尖弹出的数十枚碎石,就同时击中了他周身的几十处关节和麻筋,令他的十指如遭电击。
冰风暴也及时挥出一片冰雾,将他的双手牢牢冻结,犹如砸上了一副冰晶镣铐。
最后这名哨兵顿时瘫软在地。
孟超飞扑上前,牢牢握住这家伙的下颚,不让他出声示警。
同时释放出一缕杀气,沉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的首领是谁?”
岂料哨兵丝毫不受他的杀气影响。
反而被他的杀气,激活了脑域中的某个区域。
立刻变得双目赤红,表情既狂热又狰狞。
“大角鼠神已经降临,千万鼠民的鲜血,早已淹没了整片图兰泽,无比荣耀的大角氏族,必将在滔滔血海之中崛起!”
他明明被孟超卡着下颚,却依旧挣扎着,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孟超微微皱眉,反手砍在这名精锐鼠民的脖子上,将他打晕。
“这些死硬分子的嘴巴,不是那么容易撬开的,而且我估计他们也只是棋子和工具,并不知道真正的秘密,还以为自己信仰和侍奉的,真是什么‘大角鼠神’呢!”孟超对冰风暴说道。
螳螂捕蝉
两人将三名昏迷不醒的鼠民精锐双手反绑,下颌摘脱,丢到一旁。
披上了他们的灰色麻布,取而代之,观察四周。
从水塔顶端居高临下,四面环境都一览无余,令他们非常清晰看到了几十处乱象,共同组成了鼠民狂潮席卷黑角城的全景。
在东面,已经攻破好几处武库和粮仓,全副武装起来的鼠民们,被狂热到极致的杀意所催动,正在进攻军事贵族们的宅邸。
在南面,火势越来越大,烧得半边天空都一片通红。
硝烟更是伴随着大风,犹如张牙舞爪的妖魔,笼罩了大半座城市。
无论是这座城市昔日的统治者,还是今天的反抗者,统统堕入黑色迷宫,稀里糊涂,随波逐流。
在西面,黑压压的人潮组成了一支支逃亡队伍,正通过位于地底的秘密逃生通道,逃离黑角城。
但逃生通道的容量有限,特别是出入口,为了隐蔽性的关系,挖掘得非常狭小,眼下场面又如此混乱,鼠民之间难免推推搡搡,你争我抢,绝大部分鼠民仍旧滞留在大街上,将好几条街道都挤得熙熙攘攘,水泄不通。
倘若血蹄大军在这时候杀回黑角城,只消数十名装备了图腾战甲,手持战斧和狼牙棒之类重兵器的氏族武士,个来回的冲锋,就足以将可怜的鼠民们,统统踩踏成了肉泥。
在北面,靠近铸造区的空地上,一支支武装到牙齿的鼠民队伍,正在集结,然后井然有序地消失在残垣断壁之间。
和绝大部分没头苍蝇一样瞎打乱撞的鼠民起义者不同,这些队伍的阵型明显比较规整,气质也相对深沉。
孟超估计,他们都是鼠民奴工中最辛苦,因而也最有反抗精神的铸造工人。
以炮灰的标准来衡量,都可算是一支强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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