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立鹤自小习武,力气非人,可是现在光靠他一个人的力气根本搬不动这个红木箱子。
莫立鹤又从衣袍里拿出两张符箓,分别贴在自己两边肩膀上。
这一次,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把红木箱子立了起来。
红木箱子里的东西发出了“砰”的声响。
里面的东西是个大物件,听声音颇有份量。
莫立鹤把红木箱子来回移动。箱子里除了时不时因为移动而发出的重物声以外,没有其他奇怪的声音了。
莫立鹤又把圆盘放在木箱子上,这次圆盘不再闪烁,而是凭空转动了几下。
随着圆盘的每一次转动,莫立鹤脸上的严肃凝重又会多上几分。
“这里面的东西有怨气。”莫立鹤说。
这个箱子里的东西似乎是含着怨气的死物,而且还不会动。
不过到底是不是不会动的死物,这还有待考证。
莫立鹤把一张符箓贴在箱子的开关口处,余清韵听到箱子开关口处传来气流流动的声音。
阵阵气流声很短促,又很尖锐,甚至有些尖啸。
莫立鹤准备开箱了。
贴在箱子开关口处的符箓不断闪烁,下摆的符纸无风自动。
莫立鹤将符箓下摆捏住,向上揭开。
这张符箓上半部分紧紧贴着红木箱子。
随着下摆被揭开,上半部分也跟着拉开了这个红木箱子。
箱子被揭开的一刹那,臭味在整个房间里弥漫。
这股臭味像是腐烂多年的臭尸,腐朽,淤泥,臭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余清韵和莫立鹤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她站了起来,走进红木箱子,看清里面的东西。
艳红的的破旧衣裳,大块大块的黑色干涸泥土,已经黏连在箱子内壁上的皮肉,脸部皮肉模糊已经看不出面貌。
里面密封着一个一个死去多年的新娘子。
莫立鹤上前摸了摸红木箱子里的干涸泥土,然后放在指尖上搓了搓,又看了看黏连着箱子内壁的皮肉。
他说:“这个箱子外观上像是红木做的箱子,但材质可能不是红木做的。”
余清韵:“说说看。”
莫立鹤点头:“这个新娘子看样子是很久以前就死去了。死法还是被关在这个箱子里沉塘死去的。”
“里面的泥土是已经干涸的淤泥,而且箱子密封性不强,进了水,时间长了,皮肉已经黏连在了箱子内壁。”
“这个箱子应该被它们捞上来后打开过,然后也把外观擦干净,所以箱子里没有多余的积水。”
余清韵点头。
这个箱子已经开了,里面的新娘尸体惨烈,有着浓重的怨气,莫立鹤和余清韵决定打开下一个箱子。
莫立鹤如法炮制,打开了下一个箱子。
这一次,箱子里头的是一个新郎的尸体,死法和新娘子一样。
莫立鹤看着这两个红木箱子里的新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们这对新人原本应该是喜结连理的,怎么会被人塞进了箱子里沉塘了?
一个是新娘,一个是新郎。
那么最后一个箱子里会是什么东西?
余清韵和莫立鹤都想到了这一点。
他们即将打开最后一个箱子。
余清韵观察着被打开的这对新人,莫立鹤打开箱子。
他深吸一口气,把符箓贴在箱子口处,然后揭开符箓,打开箱子。
箱子里躺着的是一个萎缩的白色物体,看起来并不像是人形。
余清韵和莫立鹤猜想会不会是孩童,又或者是陪死奴仆,但最后发现都不是。
这是一匹白色骏马的尸体。这让余清韵和莫立鹤想到了上次迎亲队伍时的鬼马。
会是那匹马吗?
莫立鹤看着这匹马的尸体,缓缓将箱子盖上。
余清韵却猛地站起来,大喊:“让开。”
莫立鹤感觉到身后一个疾风传来,肌肉条件性反射崩起,然后侧身闪躲,向后一看。
被打开的这两个箱子里,这一对新人已经起身,出了箱子。
濒死
与此同时,余清韵已经把铜镜放到了一旁,手握匕首,欺身而上。
她左腿向前,双腿微弓,上半身前倾带起手上的匕首。
墨发跟不上她的速度,飞扬起一道完美的弧度。
莫立鹤才刚刚躲开,站稳身形,就看到她已经变换了几个招式,瞬间牵制住两个突然诈尸的新人。
动作幅度很大,红色嫁衣的她胸口不断冒出鲜血,滴落在地板。
莫立鹤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余清韵似乎变得更强了?
他们明明只有半个月不见。
她到底是什么人?浑身怨气浓郁缠绕,比任何一个邪祟身上的怨气还要大。莫立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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