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前所有人都没有三急。
他们又在周围瞎找窗户,又在地上找有没有什么小物件或者能搭脚的东西,能让他们查看上面的地方。
最后他们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不过后来的白米饭全都是由一个身穿古袍的死尸打开门给他们送了过来,周式的推断被推翻了,只能说白米饭放在西面可能是一种巧合。
他们中途有想过逃脱,但是都逃不掉,慢慢地就死心了。
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一段时间,屋子里有个专门的角落被他们称为“厕所”,整间屋子里散发出臭气,但是在场的四个人已经习惯了,闻不见什么味道了。
直到有一天,那扇门被打开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东西被扔进来。
打开的门露出外面的月色,亮极了,所有人都忍不住迷了眼睛,晃了晃神。
打开的大门中央站着一个笔直的人。
长袍垂直摆幅,像一个尖锐腐朽,垂死挣扎的枯木。
它背对着光,看不太清轮廓,郑云庭只看到了惨白的面庞,僵硬的表情,和死气沉沉的眼珠子。
这是一具会动的死尸。
它将那个浑身是血的东西扔进来以后,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关上了门,“咔嚓”一声将锁头给锁上了。
“你们,过来,扶我一把啊。”地上浑身是血的东西挪动了一下,企图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周式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扶起了他,用手在脸上抹去血污,露出了一张脸,那是失踪了好一段时间的周逢。
周逢被扶到一个墙角靠坐着,整个人裸露在皮肤表层的出血量看起来命不久矣的样子,但其实一点外伤也没有,这些血就好像是从身体内部自己挤出来的一样。
他脸色苍白微黄,看上去只是有些贫血。
他的一句话让郑云庭,向丹旎和罗琦丽愣住了。
“我们还有救。”
“你什么意思?”郑云庭没有其他的含义,就是单纯发问。
“字面意思,我们还有一线生机,那个生机就在外面。”
“谁在外面?”周式问自己的堂弟。
“不认识,而且它不是人,是一个邪祟。”周逢说。
“邪祟怎么能带来生机?”周式说,“你真的确定了吗?”
周逢扭头,说:“哥,你信我吗?”
周式沉默,点头。
郑云庭和向丹旎看着两兄弟一副了解处境的模样,没有多问。
他们也不明白明明一直和他们是朋友的两兄弟此刻变得有些陌生,明明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总是饶有经验的镇定。
这一瞬间,他们第一次感觉自己和这两兄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为什么周逢有能力摆脱掉它们?为什么周逢浑身是血,但是没有受伤?为什么周式总是一直很肯定周逢目前的状态,他们两个人是有什么秘密方式能联络吗?他们有没有瞒着什么事情?
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来。
在周逢这里获得了一点虚无缥缈的所谓生机之后,大家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又在一次熟睡的时候,旁边的向丹旎显示突然一声尖叫,然后开始哭泣抽噎。
被吵醒的郑云庭有些不耐烦地说了几句,向丹旎一边哭着一边和他顶嘴。
周逢看着罗琦丽挨着向丹旎给她顺气,突然说:“之前罗琦丽是睡在向丹旎旁边吗?”
周式说:“没注意。不过只有两个女生,他们应该也是挨着睡的。”
周逢不说话了。
因为门外发出了声音,这是他们许久没有听到的动静。
他们随后听到了自己是牲畜,即将要被挑选作为嫁妆。
一时间,向丹旎也不再哭出声,收放自如,让人忍不住以为刚才的哭泣是在做戏。
“我们明天就要被挑选了,”等到门外彻底没了声音,周式说,“或许明天会是一个逃离的好机会。”
“可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们怎么能摆脱得掉那些东西?”罗琦丽说。
“我说的一线生机就在这里,”周逢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明天我们会逃出这间屋子。”
“希望是这样。”罗琦丽似乎很开心,笑了笑。
他们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些有的没的,最后打算休息,为明天稍作准备。
可还没等到明天,他们就等来了给他们打开天窗的红衣女人。
月色凉人,苍白的面庞,毫无波澜的点漆珠,墨发四散开来,红衣如血,染血的红帕被攥在手里,顺着风呼呼地往屋子里吹进。
那个红衣女人扫视了他们一眼,随后连窗也没关,直接离开了。
余清韵离开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看到了一些东西,看到了藏在屋子阴暗处的一些东西。
当时直觉给她的预警就是不要跳进这个屋子。
那个自称是她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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