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就去正房见了王爷和王妃,过后喝半盏茶,坐了不到半刻钟就说要走了。出来时正好碰上娘娘您。”
齐淑妃憋着一肚子火往里走,甩袖:“没别的了?说了什么话没有?”
宫人道:“只站在床边问了王妃几句王爷身体如何如何的,再没有别的了。”
齐淑妃拧着眉头,入到正房里,尤不放心:“将她碰过的地方挨过的人,给我里里外外全搜一遍,搜仔细了!以后这王府,不许他们洵王府的人踏足一步!”昨夜洵王府才招了刺客,今日她就上门来,保不准儿包藏了什么祸心。
宫人忙应喏。守在元域床前的姜百谊紧了紧手,将头埋到胸前,怯怯的任宫婢在她衣裳里搜寻。
而沈云西离了靖王府就直接回家了。
因昨日之事,书房暂时不能用,卫邵便就近在正院的书案上翻读公文,处理公事。季五年禀报完,欲要退下,又被卫邵叫住了。
几只雀鸟在槅窗外啁啾,方窗里框着晴空薄雪,卫邵端坐在案前,眉目间覆了几分冷凉,他曲起修长的手指轻敲了敲桌面,“宋修文那边怎么样了?”
季五年拱手:“已经盯住了,王爷放心,都在计划之中。”
“你们在说什么计划?”沈云西穿过玉珠帘,将凉了手炉搁在高脚几上,又慢步过了落地罩,到跟前来问了一句。
季五年没有作答,行了礼就退出去了。
卫邵缓和的笑道:“不过一些小事,朝朝去哪里了?我午时回府来,半天都没找到你。”
沈云西弯弯眼:“我去报仇的。”去挑拨,煽风点火去了。烧她家房子,伤她家的人,人家都下死手了,她是个懂礼貌的人,当然也要还礼回去了。
她附耳与他叽叽咕咕的说了半天。
卫邵听了,莞尔而笑,点了点她的额头,轻叹道:“看来皇祖母的寿辰要热闹过头了。希望她老人家不要怪罪我们吧。”
◎我真的做不到啊!◎
殷太后这些年常住青云山, 回皇城来的头一个生辰,殷皇后很费了些心力,提前一月就开始准备各项菜品宴席不说, 连沈云西也被拉去搭把手,出主意。
以至于寿辰还没来,沈云西就已经先把宫里的新旧菜式都尝遍了,每每进宫, 必定都吃得饱饱的才回来。
殷太后的寿辰在三月出头,只有高山山尖儿上还能见得一两点白雪的痕迹。
梁京城里,早是桃李纷飞,汴河夹岸花红柳绿,观者如织,舟行人往, 四溢街巷。沈云西一早天亮, 就往宫中去,坐在马车上,听着喧闹的人声打瞌睡。
到了正阳宫, 殷皇后才起身来, 正坐在梳妆台前看一封信, 眉尾都扬着笑。
见沈云西来了,方将让宫人将凤钗别好, 笑叫她一起去用早饭。沈云西在家里时已用过了, 但进宫来这么长一段路,觉摸肚子里又空了不少,欣然应是。
殷皇后尤喜欢看她这儿媳妇吃饭, 吃啥都香滋滋的, 看起来就很顺胃口, 不知不觉就多吃了一碗粥。
用饭后,沈云西再跟着殷皇后到前殿去,各宫嫔妃皆都已经到了。秦兰月就坐在右首位上,悠闲的饮茶,殷皇后今日确实高兴,见了她这做派,都没有如往日一样冷下眼来,连同摆着怪脸的齐淑妃也一并没有理会,受礼之后,就带着诸人往殷太后宫中去了。
又是一通说话见礼,慢慢的有命妇进宫,及至午时,除了身份特殊的秦兰月外,都往了相辉楼去,过不久,庆明帝领皇子大臣们亦入了席中。
今日太阳好,宴楼外阳光明媚,惠风和畅。
殿中急管繁弦,品竹弹丝,身穿大红大绿的舞姬俯仰婀娜,顾步成双。
在一片喜闹里,殷太后穿着红襟蓝底袆衣,慈和笑吟吟的受诸人贺寿大礼,后又有皇子公主孙子孙女们挨个献寿,好不热闹。
靖王府元域和姜百谊皆没有到场,他们的寿礼,是由齐淑妃代献的。
齐淑妃虽不想笑,但在这个喜庆的场合,不笑也得笑,她含笑说:“域儿身子不便,姜妃又临近产期,动不得身。不能亲来祝寿,还望太后娘娘不要怪罪。”
殷太后一点儿也不怪罪,元域和她没半点血缘关系,来不来,很没有所谓。
她便也笑道:“这有什么打紧的,我哪里就那么小气了,礼我收到了,你坐吧。”又问了句:“靖王妃身子可好啊。”
当然不好,日日都被收拾,能好就怪了。齐淑妃回:“好,哪里都好,就是头回怀胎,怕得很,不爱出门,也不爱见人。”
殷太后也就随口一问,听她答了,便笑点了点头。
她眼一瞥,往卫邵和沈云西坐处一扫,沈云西迎着她的目光,微歪了歪头,手比了个枪,对她嘣了一下。
“……”
火铳齐淑妃是知道的,这般挑衅,让她扯了帕子压住嘴角,冷笑连连。
嚣张的小贱人,看你又能狂恣多久。
齐淑妃略一环顾。
今是太后寿辰,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