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被上,膝上放着那只白猫儿,侧手边抱着她自己做的大布猫,眉眼弯弯的把这两只猫指给他看:“大的,小的。”
卫邵哑然失笑,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抱着她亲了亲,点点她的额头,轻声说道:“我的。”
沈云西矢口否认:“才不是。”她说完,在猫身顺了两把毛,放到床下,又眉欢眼笑的扑到他怀里,凝视着他清隽温和的眉目,仰头贴脸轻轻蹭了蹭。
半晌之后,双手交挂在他身后,细声说起宫里殷皇后送她东西的事,虽说收礼物收得很高兴,但也太巧了。她心里有不解,也就问出来了。
“朝朝不是说想在今天过生辰吗?那今天收礼不是很正常吗?”
“我有说过吗?”沈云西迷蒙的歪歪头,她怎么不记得了。
卫邵笑了笑,她当然不记得,那天夜里,红烛帐暖,他问时,回那话的时候正迷糊呢。忆起新婚之夜,卫邵心头动了动,扣在她腰肢上的手掌,不自觉的把人往怀里微用力的按了按,掌心也略发起烫了。
心有所思,便身有所行,将她压在床被上,深而重的碾过妻子的唇舌,手抵住她有些受不住欲侧偏开的脸颊,不愿离开的在她唇边又细吻了片息,才哑声道:“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可以帮朝朝回想一下。”
沈云西闷哼着半闭了眼,浅皱了皱眉,交挽在他肩后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衫,指尖都发了白。
夜里起了风,卷着临近冬末的雪,透冷的凉意席盖侵袭,却怎么也扰不到厚合的内门锦帐里。
自有了一只猫后,沈云西的日常生活越丰富了些。除了家中庶务,人情往来,应对找上门来给她提供素材写话本子的人物之外,又多了陪猫猫玩和撸猫毛毛玩。
洵王府在宫外,她是不必日日都往宫里去请安的,自那日见了秦兰月后,沈云西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和她碰过面。
人没见,听见的消息却不少。
据闻秦贵妃后宫专宠,秦贵妃入宫之后,庆明帝眼里再见不到其他人了,旬日礼赐礼不要钱的往承熙宫送,为她发落嫔妃,为她训斥皇后,为她顶撞太后,还把生母已逝的年十岁的十二皇子记到了她的名下。
秦贵妃入宫不到两月,一个宠妃应有的排面就全都有了。但这过分的招眼招摇,也同样惹得前朝后宫对帝妃二人颇有微词。
对此,殷皇后则只冷笑:“由他们吧,和我们有什么相干。”且由他们笑着,总有哭的时候。殷皇后收起耍了一转的长枪,嗤之以鼻。
而宫外头,想是宫里卫修容也给安侯府悄摸传了信,说明了秦贵妃是秦兰月的事,原二夫人过王府来喝茶说话时,言语里拐弯抹角的带出几分惊忿:“咱们这位秦贵妃可真算是个人物,和我那死去的婆母,还是家门儿呢,同个姓的。这秦家怪是多出能干人的。”
卫芩并不知道里头的弯弯绕绕,因要给秦兰月守孝,不能穿金戴花的,卫五姑娘一身素净的,精神头都不如往日足,听她二嫂说话,只听了两耳朵,就兴致缺缺了。
原二夫人便指着她说:“她的亲事又要耽搁下了。”姓秦的不是亲母却也是继母,她假死,死得痛快,卫大卫二却要丁忧去职,一年方可起复,她们这些做儿媳妇和女儿的也要都守着。
你说这人,真死了也就罢了,你这作假的,好好儿的,是不是连累人。偏她们一肚子憋屈还不能往外言说,谁让里头牵扯到皇帝呢。
原二夫人其实也奇怪,她那年轻婆母秦氏模样虽好,却也不是什么仙子下凡,神女在世。后宫美人众多,皇帝应是见惯了美色的,缘何不顾礼法,非对一个臣妻痴迷至此。
这秦兰月难不成是有什么她没发现的特别之处?
原二夫人陡的脑门儿一凉,等等,岁夫人、替身……
若真是如此,那个众说纷纭,各种猜测的,她公爹卫智春昔年献妻的同僚对象,莫非就是、就是当今圣上??!
老天,她好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原二夫人大骇,出了一身冷汗。
卫芩可不知她二嫂都解密通关了,兀自还说:“耽误就耽误吧,无所谓,我吕姐都还不急呢,我也不急着成亲。”她现在想得很开,嫁人就跟开盲盒差不多,风险太大了,还是在家做姑娘好。
原二夫人满脑子都是庆明帝卫智春,根本没听进卫芩说了什么,她紧握住发抖的手,看向沈云西:“三弟妹……”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抓心挠肺的很想问一嘴。
但最后还是觉得这种秘事知道得越少越好,哎呀一声,为防自己控制不住问出口,打着哈哈瞎扯了两句,就拽着卫芩飞快走了。
沈云西送走了原二夫人,就回房去了。今日休沐,卫邵自坐在椅榻上摆弄他的棋局棋谱,见她来,便拉了她到身边坐。
沈云西原本是不会下棋的,但原主会,她依着原主的记忆,自己也琢磨过,支着头看卫邵补那残局,也得了趣儿。
竹珍送热茶进来,见榻上两人挨靠在一起,头抵着头,一个拿棋谱,一个摸棋子,小声说着话,忙又轻手轻脚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