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嘴。
沈云西嗯了嗯,长睫轻乎乎上下眨了一眨,她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事态如何就和她无关。沈云西放空脑袋仰在躺椅上,小几上摆着奶茶糖葫芦小点心,舒舒服服的吃吃喝喝。
她对话本子的后续浑不在意,府外却是闹起了风波。
最先发现书铺出话本子的,还是太傅府小姐吕施,和她的那几个小姐妹。
昨天看了场大戏,作为京里的八卦吃瓜团,焉有不聚一聚的理?于是吕小姐在仙临居组了个饭局。
卫芩当仁不让的也去了。
她一到地方,便见小姐妹围在一起,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诡异的熟悉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吕小姐敲敲桌子,“没什么好说的,沈夫人在书里掩都不掩饰了,直呼宋驸马,指的不就是那谁。”
“我素日看长公主驸马还以为是个修身正己的正经人,没想到是个人模狗样的淫棍!福昌长公主再不好,对他却是处处贴心周到,他也做得出这些事来!堂堂皇家长公主,被他当傻子耍呢!”
“有辱斯文,太不斯文了!”
卫芩:“……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她走过去,夺过吕施手里的书,一看封面,沈云西三个字亮堂堂地挂在上面。
“……”
卫芩又看向吕施翻开的那一页,只见上面这般写道:
“宋驸马与老父姨娘约在竹林,正是暑热时节,夜里也多热气,姨娘坐在石台上,香汗淋漓染湿了身上的茜色藕花软烟薄衫,月色下勾勒出玲珑有致的娇躯。
驸马口干舌燥,如丢了魂儿一般,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当时夜里,翠生生的竹竿无风自动,飒飒摇曳,至天明方休……“
这只是书中的其中一小段,卫芩随手翻了两下,竟满书都是这类的东西,明明什么都没直写,但处处都是那档子事,她红着脸,手抖地把书甩到了桌子的另一边,脸红涨涨的缩到了角落里。
又有人老话重弹了:“你们先别急着骂,是不是真的还两说呢,瞧昨儿的架势,极有可能是沈夫人故意写来埋汰人的。不过……”那位小姐拉长音儿,笑道,“不过便是假的,我也不怨沈夫人乱造,毕竟长公主府那两位全是活该!”
吕小姐:“是真还是假,走一趟就知道了。”
“去哪儿?宣恩伯府?那老父姨娘前两年不是死了吗,死无对证啊。”
宋修文之父宣恩伯宠妾灭妻,这书里的小妾姨娘指的应是宣恩伯的心尖尖儿石氏,石氏两年前病去了,宣恩伯竟听了她去世前的胡话,在她死后以正妻立牌,把伯夫人气出好一场大病来。
“去什么伯府,要去也是去长公主府!”
吕小姐收起书册,“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来。”言罢推门而出。
话说福昌长公主昨日被沈云西活活气晕,直到早上才醒来。一起来发现驸马伏在床前,眼下青黑,似是守了一夜。
福昌长公主大为感动,有火也发不出了,忙将驸马唤醒,又叫宫人备水梳洗,传备膳食。
两人都心有灵犀地没提昨日的糟心事,饭后,宋修文又亲自为长公主梳发挽妆,好一番甜言柔语,才离去休息。
长公主便叫秋雁:“你送送驸马。”又细细嘱咐,“近日天要转暖了,乍然变天,我恐驸马贪凉又坏自己身体。你记得点上炭炉子,好生守着驸马,看好府里的小蹄子,有不安分的,给我揭她的皮!”
秋雁应声退下。
宋修文一走,福昌长公主笑容就淡去了,皱着眉头吩咐夏荷处理那只母狼,并备好车架,她要进宫面见皇帝长兄。
母狼意外伤人之计败露,国公府定不会就此罢休,她必须得想法子善后!
福昌长公主整衣戴冠,才托着腿到门口,门房却来报太傅府吕小姐有要事求见。
福昌长公主尚记得吕施在花林里不给面子的疾言厉色,“不见!”
门房又说:“吕小姐说知道长公主定然不会见她,但这本书还请长公主赏眼一观。”
夏荷将门房呈来的蓝皮子书接过,又绢子拭干净了,才转呈给长公主。
“她又搞什么名堂!做神道婆还做到我面前来了!”福昌长公主一把扯过,书落到了手里。一见到沈云西三个字,她反射性地摸了摸受伤的大腿。
再看“多情驸马”四字书名,芙面布满寒霜。
“她昨日构陷驸马不够,居然还敢写书作贱!”福昌长公主有心想把这书丢开不看,但她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沈云西的上一本话本子。
沈云西的上一本,堪称神来之笔,至今为人津津乐道。
长公主犹豫良久,到底还是把书打开。
这一看,人都傻了,里头写的不是旁的,通篇写的尽是宋驸马和各色女子调情的手段,花样百出,就是禁书怕都拍马不及。
最让人元福昌在意的是“宋驸马”和公主身边的侍女。她向来疑心府里的丫头和驸马有攀扯,话本子无疑勾动了她脑内那根弦儿。
元福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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