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晚上,流言再一步进化成:萧苏寒带同学回来玩儿,第二天送走人家后,偷偷摸摸背着人洗床单,据他本人解释只是单纯流鼻血了……
侯岳第一时间找了萧苏寒本人了解,和流言所说无差。
“我昨晚是真的什么都没做的!大家都归队了,这边打个电话那头都听得到,我能做什么啊?再说了,我早上得先送走他,人家一会儿还得赶飞机呢。早上那点儿时间给我接个吻都不够的,我哪儿还能做其他事情?”
侯岳的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黑:“你好好说话!”
什么叫做接个吻都不够?
那你这是接吻还是吃人?
萧苏寒梗着脖子,再次强调:“我没说错啊!”
“那他们进门的时候,你……”
“我的确在洗床单,但床单上真的只是两滴血迹。”
萧苏寒长叹一口气:“哥,我说得每句话都是实话,但是他们要想歪,这就不管我的事儿了吧?谁让他们想到流血、洗床单就往那方面联想的?”
见侯岳有些被说服,他又补充道:“不是我夸张,我要是想和对象办那事儿,那一定要找个顶好绝好的地方!从餐前到泡澡到正事儿,一步都不能敷衍的。初吻的仪式感就该一路延续下去,马虎一点儿我都舍不得。”
侯岳被说服过度,又羞又恼:“行了,滚滚滚!”
萧苏寒迅速溜了……
说起来,老王倒不是特别爱管这种事情。
大概是有了隔壁泳队的经验教训,只要不是“吊哥”这种实在花心、下半身没点儿节操的,其实这个年龄阶段的年轻人不用管得太严格,堵不如疏,越是约束越是逆反……
萧苏寒从前不开窍,现在开窍了又触发了一些“矫情”、“做作”特性,他反而不会乱来。
所以,这事儿再意思意思训两句,其实就到此结束了。
但萧苏寒转头就跟秋时雨装可怜去了:“我洗个床单,被大家误会了!解释了一天,他们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我只是单纯留了鼻血。”
g市傍晚下了阵雨,这会儿正凉快。
秋时雨站在阳台看一盆被雨淋湿的栀子花。
他很清楚萧苏寒想表达什么,故意不搭理:“多吃点降火的东西,实在精力无处发泄,就加强锻炼量,反正你前段时间的确有些松懈了。”
萧哥语塞:“我可是被冤枉了呀~”
“我看你还挺高兴。”
他这才心虚地哼唧了两声:“你在干嘛呀?”
秋时雨拍了张照片发给对方:“看花咯。”
花?萧哥不感兴趣。
他把照片放大看了又看:秋宝回家之后换了衣服,穿着到膝盖的短裤,踩着一双黑色的拖鞋,上面还有只白色小猫。
因为不想错过细节,所以看得眼睛都要发酸了……
萧苏寒躺下来,又随手摸了摸秋时雨昨晚躺过的枕头。
忽然间,他坐起来在床上快速翻了一翻,意识到少了什么东西后,激动问道:“你把我那件墨蓝色的背心拿走了,对不对?”
秋时雨轻声笑道:“一件背心都舍不得给我?”
萧苏寒立刻结巴了:“你、给你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啦!
萧苏寒这颗心真是被秋时雨翻来覆去地揉捏!
他蹭着秋时雨睡过的那只枕头, 心里软绵绵的,有点害羞又有点兴奋,平时有话说话、脸皮厚得无所畏惧, 这会儿一句话在喉头酝酿好几遍, 才敢问出口:
“你……你是故意拿走的吗?”
秋时雨有点不适应对方突如其来的纯情,懵了一秒。
他难得没有逗弄, 甚至从中品出了一丝可爱来,忍住笑意说道:“不然它自己长了脚偷偷跑进我包里来的?”
言下之意, 就是秋时雨特地带走的呗!
萧哥脸一红, 这下是真有点羞涩了:“那是我穿过的~”
秋时雨有被他无语住, 心想:你昨晚拿衣服给我穿的时候难道没想过这事儿?这会倒是记起来了啊, 害羞个什么劲儿呀, 真是……
“穿过也没关系, 总归是洗干净的。”
也不知道萧苏寒自己联想到了什么, 又在床上蹭了一下,脑子里晕乎乎的, 挤牙膏似的问了个笨蛋问题:“我回头再去买一件, 我们穿一样的,好不好?”
秋时雨憋着笑:“随便你。”
被雨淋过的栀子靠在墙边,倔强地探着花枝,花瓣边缘虽然微微泛黄,但并未过多折损原本的形貌,反而有那么一丝竭力绽放的美感。
他随口问道:“你喜欢什么花?”
萧苏寒丝毫不在意话题跳转到哪里,想起刚从对方那儿收到的照片, 光顾着看秋宝的小腿去了, 其实那上面的主体是花来着,于是张口就答:“我喜欢栀子!”
话都说完了, 又觉得有些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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