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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气降温,刘雯丽以为他感冒了,没有多问,“今天时宇恒是不是去a大了?去找你还是去找那个陈清?他跟陈清到底有没有关系?”
时遥觉得有点可笑。
看来上次时知远将时宇恒跟陈清的事情抖落出来,胡诌出的事,刘雯丽竟然当真了,开始观察时宇恒了。
而他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接到自己母亲的电话,一来,就是向他打探消息。
连着三个问题,没一个跟他有关。
身后的人好像察觉到什么,动作停住,俯身亲了亲时遥发烫的耳朵,“这样重不重?”
萧野是贴着时遥的耳朵说的,虽然很轻,可却完全盖住了刘雯丽的问话,也吸引了时遥的注意力。
他偏头抵着萧野萧野的额头,毫不吝啬对他的肯定,“很棒。”
萧野完全超出他的预料,比他还要放得开。
“时遥,你在跟谁说话?”刘雯丽听到了时遥的声音,皱眉问道。
时遥随便扯了一个谎,“我在画室,同学问我他的画。”
刘雯丽不耐烦道:“那你听到我的问题没有?”
时遥回答:“陈清今天是来了,不过他是——”
还没说完,声音突然变了调。
萧野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小骗子,我哪来的画?”
这个时候,时遥拿他完全没办法,只能偏头躲,萧野却顺着他的颈线,一路亲到他的肩头,用牙齿坏心地硌他的锁骨。
时遥今天穿的是一件很宽松的低领毛衣,更加方便了萧野的动作。
他定了定神,才重新回道:“陈清是来找我的,好像是为了下周的画展发愁,问我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他去问你?”刘雯丽一点不信,可听着时遥的声音,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不对劲,“你在干什么?”
时轻时重的语调,不像是感冒。
此话一出,捣乱的萧野都停了下来。
时遥却面色不变,转过身,将人抱住,吻了吻萧野抿紧的嘴角,安抚过后,才回答:“没干什么。”
刘雯丽也暗道自己多心,想起另一件事,“我听说你要办个人画展,怎么都没听你提起。”
还是之前相识已久的老人来恭喜她,她才知道。
时遥让她很难堪。
时遥喘了口气,定了定声音,开口:“有什么好说的?要是没办好,跟您扯上关系,丢了您的脸面怎么办?”
刘文丽是看他前期宣传反响不错,觉得能跟着长脸?
刘雯丽被戳破心思,恼怒道:“时遥,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时遥敷衍地哦了一声。
萧野已经从刚才的不自在中恢复过来。
时遥抓着萧野的头发,心知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懒得跟刘雯丽扯下去,“您要是想问时宇恒跟陈清,就自己去问,我辨别不出同类。”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明明做了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时遥却并不觉得痛快。
他倾身,搂住萧野的脖子,“继续。”
没多久,器材室恢复了安静,萧野亲了亲时遥汗湿的鼻尖,把脱掉的外套披在时遥肩头,“冷不冷?”
时遥身心舒畅,懒懒地坐在桌上,答非所问:“你知道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谁吗?”
他接完电话就把手机倒扣在桌上,萧野应该没来得及看清名字,至于声音,萧野从来没见过刘雯丽,也不存在听出来的可能。
萧野将外套的扣子给时遥扣上,才回答:“是谁都无所谓。”
对他来说,时遥才最重要,只要时遥想,他就会去做。
而且这种命令的,颐指气使的中年女人的声音,不难猜。
不过这次电话让他模糊意识到了一件事,时遥父母对同性恋的态度,似乎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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