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可是陈翼,我这次数学考得不太好,距离你给我的定的目标还差了十分。”
“那边怎办呢?”陈翼吊儿郎当地笑,一副不正经模样。
“你给我补补吧,行吗?”
“行啊,补课费怎么算?”
“小气鬼。”
“喂,你服个软求求我,叫我一声陈翼哥哥不就行了!”
“呕!”汤蔓做呕吐状,“你们男生是不是天生就想让别人喊你们哥哥啊?”
“不是,我只想让你喊我哥哥。”
“我才不喊!”
“好样的蔓蔓。”
汤蔓和陈翼在乡里的一所中学就读,里面全是各个村里的孩子。他们并不同班,但所有人都知道汤蔓和陈翼走得近。
学校是寄宿制,每周日下午到校报到,周五傍晚放学可以回家。每次上学或者回家,汤蔓都会和陈翼一起走,初中三年以来从无例外。从他们的村里走到学校,要经过一个山洞,得走四十多分钟。有时候汤蔓犯懒,就要陈翼背。陈翼嘴上不乐意,身体却会很诚实。
初三的时候陈翼个头已经高出汤蔓一大截,他爱打篮球,长得飞快,人瘦高瘦高的,但是很有力气。仿佛一瞬间长大了,爱慕他的女同学很多,总是会在背后偷偷议论他。
汤蔓那时候也长得灵气,同年级的男生总是故意在她面前逗留。陈翼知道后没少去找人麻烦,见了面冷声警告:“离汤蔓远点。”
初三的几个刺头哪里肯吃瘪:“怎么?不服来干啊!”
陈翼倒是不怕跟人干,就是怕汤蔓知道了要生气。她警告过他的,说他以后要是再打架闹事,她再也不不理他了。
“可是蔓蔓,有些事情就是要拳头解决,才能叫人服气!”
汤蔓闻言给了陈翼一个绣花拳头:“你现在服气吗?”
陈翼求饶:“服气服气!你怎么对我,我都服气。”
没敢让汤蔓知道,陈翼到底还是和那帮人约在学校的后山干了一架,他赢了,就是脸上落了点彩,好几天避着汤蔓不敢见她。
从那以后,没有男生敢在汤蔓面前逗留,更不敢调戏她。
将近一周不见陈翼,汤蔓坐不住了,直接冲到他的班级,拉起正趴在桌上睡觉的他。可是一看到陈翼脸上的伤,汤蔓一下子就慌了,眼泪没止住哗哗地流,吓得陈翼又是哄又是逗她笑:“我就是摔了一跤,说出来怕你笑话。”
汤蔓才不相信陈翼的鬼话:“你是不是去打架了?”
“没,真没!不信你问别人。”
“陈翼,你要是说谎的话,你,你一辈子没老婆。”
“那不成啊,我要是没老婆了,你不就没老公了?”
“你滚!”
汤蔓脑海里仿佛有两个熟悉的小人在自说自话,她勾着唇,沉浸在自己无限的回忆中。
少年时的陈翼可真欠扁啊!
初二的一天,陈翼突然变声,声音变得低沉浑厚。这让汤蔓很不习惯。于是陈翼故意在汤蔓耳边,一次又一次地喊她的名字:“蔓蔓,蔓蔓,蔓蔓……”
汤蔓嫌烦,捂着耳朵:“你别叫了好不好?我好不习惯呀!”
“不行,就要叫,免得你认不出来我的声音。”
时间一长,汤蔓记不起来陈翼变声以前的声音,只知道他现在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
像是一壶陈年的酒,越放越香,独一无二。
“陈翼,我好冷哦。”汤蔓依旧还睁不开眼。
“抱着我,快到家了。”这是陈翼变声以后的声音,成熟了很多。
汤蔓听话地伸出双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凑上去,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谢肃抱着汤蔓,空出一只手找到钥匙打开房门,一脚踹开。怀里的人蹙着眉,似乎很不舒服。他将人抱到床上,准备让她躺着。不料汤蔓紧紧抱着谢肃,说什么不放手。
“你别去,你别去。”汤蔓似收到了惊吓,额前渗出一层冷汗。
谢肃轻拍她的后背,低声哄:“好,好,我不去。”
汤蔓眼角的泪水无声落下,脸上表情痛苦又隐忍,她摇着头挣扎着,不断伸手捶打着谢肃:“你为什么不听话?你为什么不听话呀?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肃用力抱住汤蔓,可是他无法控制她的情绪,只能看着她泪流满面。
一切都很糟糕,更糟糕的是他无力改变。空气里似有巨大的压强,稍有不慎就会将他们搅碎。
“还有我,蔓蔓,还有我在你身边。”
汤蔓睁开眼,茫然地看着谢肃,仿佛根本不认识他。
在她平静的眼眸中,谢肃一颗心似被狠狠搅碎。他太清楚她身上的所有遭遇,所以无能为力。
逝去的人不可能再回来,他也永远不可能替代陈翼。
陈翼离开的那个夏天,曾在小镇掀起过一阵舆论。
却也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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