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心把陆尼交给店里其他的技师,小家伙根本不认生,不光嘴甜地喊别人姐姐,还要夸姐姐真漂亮。
逗得人大笑连连。
宋清心一转头,见周清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过去踢了一下她的脚:“怎么?跟我哥吵架了?”
“没。”周清妍懒洋洋靠在卡座上。
“我估摸着他也不敢惹你生气。”
周清妍瞥一眼宋清心:“你见过汤蔓那个老公没有?”
“汤蔓的结婚证上见过照片,其他的就没了。”宋清心坐下给自己到一杯水,大冬天的她喜欢喝凉水,最好加冰块。
周清妍问:“她闪婚这件事有事先跟你说过吗?”
“没。倒是听她说过去相亲。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闪婚,我当时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呢。”说起来宋清心还有点来气,为这件事这段时间她也没少对汤蔓阴阳怪气。
周清妍轻轻叹气,说:“不过也挺巧的,她老公谢肃是陆弘和的高中同学。我和你哥结婚的时候,他也来参加过婚礼。”
“要不说这个世界就那么小呢。幸好我上学那会儿没在镇上谈恋爱,万一哪天前任变亲戚,这就尴尬了。”
周清妍白了一眼宋清心:“你不是不结婚?还用得着担心吗?”
“先说好啊,我是没遇到心仪的之前不将就,不代表我以后不会遇到啊,遇到了之后我没准就想结婚了呢?不过遇不到就算了,我也不强求,一个人也挺好的。”
周清妍拿手机翻照片,有一张她和陆弘和结婚时同几个宾客拍的照片,照片上就有谢肃。
一群人当中,谢肃站在最边上,也最高。他外形算是比较亮眼的,绝对属于一眼难忘的类型。
宋清心看着照片上的谢肃想什么:“那天是不是有一桌人喝醉了,他站到中间去劝架了?”
周清妍摇头:“我不记得。”
这都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亏宋清心还有印象。
周清妍结婚当天一家上下忙得团团转,她做新娘的敬了一圈的酒下来饿得前胸贴后背,还要去房间里换装,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宋清心仔细想了想:“就是他!我没记错,当时他一只手勤一个,那架势足的,我差点拍手叫好。”
结婚时请的七大姑八大姨和众多亲戚,保不齐里面就有一个素质不好的,一醉酒原形毕露。小地方总免不了一些人落后的思想,尤其表现在酒桌文化上。那天醉酒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辈,喝醉后愣是要让别人和他一起喝,否则就是不给面子。不料对方脾性也刚强,非说不喝就是不喝,谁要给你面子?
于是先吵,后要动手,桌上的玻璃酒杯摔碎了一地。
当时谢肃坐在隔壁一桌,眼看着事态发展不妙,就上前按住了人。他倒是不怕得罪人,说话铿锵有力:“叔叔一把年纪的人了,大喜的日子闹成这样就没意思了。”
旁边的人原先根本不敢阻止,见谢肃这么一个高大的男人将人摁住了,便分别将两个拉开。
宋清心全程目睹了一切,心说这男人还挺帅。可是刚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颇有点做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的意思。
周清妍说:“我跟陆弘和打听了下谢肃,他说这个人人品一直挺不错,高中学习优异,后来大学考上了一本,后来他们联系不多,不知道怎么的现在去当了特警。”
“人品好那就好。”
周清妍左右看了看,见身边没其他人,小声地问宋清心:“汤蔓这段时间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
宋清心摇头:“没有。”
周清妍啧一声:“你仔细想想啊。比如她又一个人发呆啊,哭啊,伤害自己啊之类的。”
宋清心又摇头:“真没有!你别杞人忧天了,这都过去多久了,她现在好得很。”
“你别只看表面。”周清妍声音低,“她最擅长伪装,不让我们任何人担心。”
陈翼刚走的那一年,汤蔓看起来和往常并没有不同,她该吃吃该喝喝,每天依旧笑嘻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炎炎夏日,有一次周清妍无意间掀开汤蔓的长袖,才发现她手臂上有很多伤,都是她自己弄伤的。周清妍问汤蔓疼不疼,她说没有什么感觉。那段时间汤蔓似乎丧失了感觉,尤其夜深人静时,她内心深处蔓延出无尽的空虚和痛苦,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决,至少□□上的疼痛能够让她停止无休无止的思念。
庆幸的是,周清妍及时发现汤蔓心理上的问题,立刻带她去找心理医生。
周清妍和汤蔓自幼在乡下认识,和陈翼的关系也不错。汤蔓和陈翼是邻居,两家就隔着一堵墙,周清妍住得要远一些,在一条小溪后面。
小时候那会儿,他们没有手机没有电子设备,一帮孩子每天成群结队,一起玩游戏,一起过家家,关系都是实打实的好。
宋清心是在大二时才认识的汤蔓,那时候她参加社团,和汤蔓结伴。因为她们都住清镇,可以随意切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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