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忍住想要掐着男人脖子摇晃尖叫的欲望,小心翼翼扯住男人另一只胳膊就往自己温暖的卧室走,还好自己上次煮的魔药还有剩,杰森竟然还敢嘲笑他煮屎,自己这就喂他喝这玩意儿。
“你是受虐狂吗,还是说你其实早就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我们亲爱的哥谭成年人?就连巫师界的小孩都知道。受了伤就要第一时间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而不是跑回家跟未成年乱搞!”兰斯一向温吞含糊的嗓音竟然可以这么尖锐,仿佛这孩子终于想要长大,就算不情愿也要睁开眼来面对什么,在此之前,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有这个勇气。
而且他也不需要勇气,他又不是格兰芬多的傻狮子。
兰斯怒气冲冲地把房门甩得震天响,让嘴角带笑的杰森——他竟然还敢笑!坐在一脸茫然抬头望着他们的阿卡姆骑士旁边,没空管阿卡姆骑士转变为震惊的眼神和瞬间并腿捂住重点部位的可怜动作——天知道他们给这个年轻人留下了什么阴影,翻箱倒柜地找起魔药。
房间的温度在巫师进来时被顺手调高了一些,杰森和阿卡姆骑士两个赤身裸体的壮汉坐在一起,一个烫得像在爆炸工场另一个冰得像刚爬出来,倒是都满身狼藉糊满了精液肠液尿液活像医院化验科现场,阿卡姆骑士夹着松垮的肠肉,努力收缩枪口般合不拢的烂红发黑穴口,难以判断自己是否肛裂。
杰森倒是好心情地扫了眼骑士,就看向蹲在柜子里掏东西掏得自己满头灰的兰斯,巫师的柜子显然不止看上去那么大,旁边千奇百怪的道具和书堆成小山,他看上去急得恨不得要拎着柜子朝地上抖了。
成熟一点的男人叉着自己肤色健康的粗壮大腿,突兀苍白的娇小女穴阴唇大开,暴露在空气中的阴蒂肿大紫红,新生不到一天就变成了糜烂的样子,有机会他一定要拿枪顶着庸医的脑袋投诉,猩红的阴道口自己欲求不满地咬合着空气,黏腻地流着水,就连尿道都在抽痛
等等,难道连这玩意儿也能插吗?
就在阿卡姆骑士终于忍受不下去,顶着张反派标配阴暗表情,就要冲旁边小腹还有和他同款掐痕的杰森放狠话时,兰斯终于抖着柜子掉出了一瓶颜色一言难尽的魔药,想必这个霍格沃兹肄业生熬出来的味道应该也是一样的一言难尽,上次就被整栋楼的住户揣着枪威胁不要在公寓煮屎了,最后全被杰森抡着拳头打了回去。
虽然他当时也崩溃地想把这小崽子揪出来揍一顿就是了。
阿卡姆骑士这时突然无法理解自己。
丢下组建中的军队、搁置杀死蝙蝠侠的计划,在明知被卷入某个至少波及道两个平行世界的阴谋的情况下,依旧像是在出演某个烂俗的情景喜剧般,在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屋子里看上过自己一次的巫师和显然被巫师上过无数次的同位体滑稽地拉扯。
这一切就好像在告诉阿卡姆骑士,哪怕他的人生再怎么戏剧化,也不过是走着某个早就完结的悲剧剧本,他是注定成为阿卡姆骑士的杰森·陶德,这就是世界真理万物轨迹其一。
只是在这个宇宙时,一切却截然相反。
阿卡姆骑士的思维常年混沌,混沌地集中想要击败蝙蝠侠杀死蝙蝠侠,他的大脑里只有监狱里抛下他离开的背影和小丑假扮着殴打他的黑色怪物,仿佛他们都没有过去作为罗宾时见到的蝙蝠侠更让他感到痛苦。
那么格格不入地出现在韦恩庄园被哥谭首富收养的犯罪巷小孩,那么突兀地出现在黑暗骑士身边的新助手,二代罗宾刚上任时似乎不比上代优秀,家常便饭的受伤却咬着牙默默处理,说不清是想要证明自己还是不想让阿福和某人担心,出生就决定了他是能承受更多的那个。
但这些小伎俩怎么可能逃过蝙蝠侠的眼睛呢,阿卡姆骑士没有意识到自己想起了布鲁斯,他肥腻布满指痕的臀肉悬在满是脏污精尿的床单上,喉咙还留有被地上按摩棒头部插开的触觉,被巫师手臂撑开过的肠肉撕裂发黑的肛口无力外翻,导致畸形的苍白大腿难以合拢连阴茎也夹不住,这么狼狈地在另一个宇宙,骑士却仿佛在这个时候被暂时宽恕解脱模糊痛苦。
他终于跟脑海里总是存在着的布鲁斯对上视线,突然来访的养父脱下制服露出尚且年轻英俊的脸,跟检查小孩晚上有没有偷玩熬夜的家长没什么两样——虽然他也没见过但这里可是哥谭,房间里疼得龇牙咧嘴的小孩心虚得眼神乱飞,布鲁斯难得没说什么,只是展示手里的医药箱,透过太遥远的过去看不清他的眼神。
阿卡姆骑士努力回想,他迷茫地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杰森在旁边视死如归仰头猛灌魔药,房间里魔法维持着哥谭不曾有过的温度驱散了他从雨夜泥土带来的湿冷,一团糟的身体被软化,那么轻地在呆坐在韦恩庄园的大床上,撞进跟蓝色重合的新绿、来自晨光,那些包容和关切只是想让他能稍微好受些。
跟冷硬的黑暗骑士搭不上边的毛绒睡衣巫师离他足有三米远,举着另一支不知道哪里掏来的魔药小心地看他,不比看家门口挠人的流浪猫慎重多少,想要开口半天也捡不出什么好话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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