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不好看了,连他都嫌弃?
你还是个颜控啊夙夙。
鹿朝浮上水面,看了一眼四周,他们随着水流漂了太远,已经看不见君染和风栀他们了。
被那水兽一搅,水面上巨浪翻涌,现在也没有停息,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她隐隐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水兽死了之后,风浪也该停了呀。
她看了看远处,帝夙被一个巨浪冲出了十几米远,她只得从水中跃出,如雨燕掠过水面,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带离水中,落在岸边。
天上乱云堆叠,乌云蔽日,水中波涛翻滚,寒风四起,鹿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使了个净身术,让身上的衣服变干净。
她看向身旁的帝夙:“我帮你弄干净吧。”
他语气冰冷:“不用你管!”
鹿朝无奈地说:“你自我封印了,比凡人也好不了多少,会生病的。”
“那不是正好吗?你更喜欢病得快死的男人。”他说完,转身走了。
鹿朝抓抓脸,他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她想了想,还是追上去,“少爷,现在情况有些不对劲,我们还是先找到其他人。”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去找那个病怏怏的男人!怎么,你怕他这么快就死了?”他一步也不停,说话的时候,有种要杀人的狠劲儿。
鹿朝说:“你先别生气……”
“我为何不生气?”帝夙冷冷瞪着她,隐约间,灰色的眼中升起一丝丝血红色,“你明明已经和我成亲了,却另嫁他人!你既然嫁给了别人,那天在魔域,为何要同我灵魂交融?还用手……”
鹿朝猛地捂住他的嘴巴。
前面树林里走出来的三个人愣在原地。
君染和风栀脸上都是一副震惊万分的神色,只有砚焉一脸茫然,他看了看鹿朝,然后眯起眼睛:“是你啊……难怪你给我买红豆饼子。”
后知后觉的风栀也跟着说:“原来是你……”
随后,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君染,然后恍然大悟:“小朝,你跟我说的,病得快死的夫君就是他吗?”
鹿朝:当时只是随口胡扯的,谁知道后面一系列巧合,居然证实了她的谎言。
“朝朝。”君染听到方才帝夙的话,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和帝夙,“你们……”
鹿朝觉得,此刻的自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境地中,被几双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和帝夙之间,实在问心有愧,没办法做到光明磊落,是她的错。
帝夙拉开了她的手,质问道:“你没有告诉他,你和我早已成亲了吗?”
鹿朝说道:“帝夙,我和你的婚事,已经随着云朝的死结束了,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云朝了。”
帝夙盯着她的眼睛:“你就算轮回转世一万次,都休想和我结束!”
他眼底隐隐泛起血色。
风栀一看,吓得结结巴巴说:“尊,尊上别生气,别动怒,小朝,尊上的封印是很脆弱的,你别惹他生气啊。”
鹿朝抬起手指拂在他眉心:“我帮你压制一下。”
帝夙一把拂开她的手:“我要的不是你的同情和怜悯!”
他身上隐隐有黑色煞气溢出,暴躁嗜血的戾气瞬间将周围笼罩起来。
风栀吓得躲到砚焉身后。
砚焉无奈地抽出了沧炼剑,要是尊上失控,他得自保啊。
天上原本就乌云蔽日,此时似乎被聚集而来的煞气遮蔽,几乎没有一丝光亮。
河面上巨浪翻滚的声音像是从远处奔驰而来的千军万马,如同平静的人界,彻底陷入了兵荒马乱中。
“魔尊。”在这片压抑的黑暗中,君染的声音像是一泓清泉,虽然虚弱,但是清亮,“她不是我的妻子,我们从未成过亲。”
帝夙的眼睛忽然亮起来,眸光闪动,他看向鹿朝,眼眸不再是血红色,渐渐的透明如琉璃。
“你没有嫁给别人?”
鹿朝只能叹息着摇头:“没有。”
他朝她走近了一些,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眉心,眼睛亮晶晶的:“那你压制一下。”
“你真是……”鹿朝虽然无奈,还是轻轻念咒,将他身上的煞气压制下去。
其实,他进行了自我封印之后,煞气已经被压制下去了,只是他怒火攻心,不再想压制了,封印也会自我破开。
风栀说他的封印很脆弱,是真的,他是魔尊,那些魔神之力都是他的力量,本来应该和他一起大杀四方的,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久而久之,那些力量会找机会反抗,只要他稍稍松动,便抑制不住。
这需要他有极强的意志力和坚韧的心性。
鹿朝用净身术,将他身上也净化干净之后,才说:“我和他有几句话要说。”
她指的是君染。
帝夙冷冷抱着手臂,看了一眼君染那张讨厌的脸,随后说:“我在这里等你。”
鹿朝转身走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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