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少渊走到她面前站定,一只手扶在缠满花藤的秋千架上,灰色的眼眸定定地凝望着他渴望了很多年的少女。
从小女孩一点一点长大,她一定不知道,他每一年,都会来到禹州,哪怕作为前教主的血傀时,也会来看她一眼,他不明白是为什么,一直说服自己,是因为不想忘记周家的血海深仇,而看到她,只是顺便而已。
他没有错过她任何一个年纪的模样。
对此,玉璃一无所知,在即将成亲的夫君面前,她像天底下所有少女一样,羞怯得不敢看他。
“没想到昨日一见,这么快又见面了。”她觉得难为情,脸颊泛红,她以为因为昨日一见,他对她有些情意,所以才会来接她的绣球。
过去的三天,她惶惶不安,不知道自己的绣球会被什么人抢走。
但看到是他之后,她觉得很开心。
“你能来,我……很高兴。”她低下头,双手绞着自己的衣摆,眼睛一瞥,看见他还缠着纱布的手,又忍不住笑起来:“你的伤,应该好了吧。”
应少渊想了一下,把受伤的手放在她面前。
玉璃微愣,随后会意,便抬起手,小心地把纱布一点一点拆开,露出来的伤口,果然已经痊愈,只剩下疤痕。
“你看,都好了。”她双手捧着他的手,像是在邀功,“我的医术很厉害的。”
应少渊忽然合拢手心,将她纤细的小手握住。
玉璃抬起头,触到他幽深的目光,脸颊立刻红了。
但她没有挣开,就这样任由他握着,他的手很凉,手指缓缓滑过她的手背,两人都感觉到心中微微一颤。
鹿朝:糟糕!这,这不会是心动的感觉吧?
她惶惶然地想,这一世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应少渊这狗逼,看起来就不像个简单的人。
不管她怎么想,两天之后,应少渊和周玉璃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
周鹰大宴宾客,而应少渊这边,由于是京城人士,只带了一些随从,也都被请入周家参加婚宴。
整个周家,喜气洋洋,张红挂绿,所有人俱是一片喜色,这些年,面对魔教的日夜紧逼,不断有修仙世家被灭门,修仙界中,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盛大的喜事了。
所以人都暂时把悬在心头的恐惧放下,高高兴兴喝酒吃肉。
玉璃身穿凤冠霞帔,盖着大红盖头,被应少渊牵着手,在无数宾客见证之下,拜堂成亲。
鹿朝数了数,这是他和帝夙第三次拜堂了吧,真是孽缘啊。
此时,也不知道云瑶在做什么,分明要感化帝夙的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娶别人?
拜完堂之后,玉璃被送入洞房中等待,鹿朝寻思着,这期间应该会发生点儿什么拖住应少渊的脚步吧,总不能让男主在这一世,和她又成亲,又洞房的,这像话吗?
等了许久之后,随着外面喜娘一声又一声喜庆的贺词,应少渊带着三分醉意进来了,他站在她面前,掀开她的红盖头,看着娇羞动人的她,他一副杀人如麻的冷硬心肠,竟也不由自主变得柔软。
喜娘把合卺酒递给他们,两人互相挽着手喝下。
鹿朝想到前两次成亲,都没有这个步骤,现在仿佛补全了。
“小姐和姑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今夜良辰美景,不可辜负。”喜娘说完,带着人退出去,将门合上。
应少渊坐在她身边,鼻端全是她闺房中的香气,他想起幼年时躲在她床上,就如同做梦一样,从黑暗血腥的地狱里,被她带到这个温柔乡中。所以此后的十年,他被教主炼成血傀,后来又在魔教中勾心斗角,凶残地厮杀,为了报仇,要浸在人血中修炼邪功……唯一能让他感觉到温暖的,都和她有关。
尽管他恨着她,但也不由自主想祈求她给予更多。
“夫君在想什么?”玉璃看着他出神,不由地出声问。
这一声‘夫君’,让应少渊和帝夙都同时一颤,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渴望她。
“没什么。”应少渊看向她,“你今日累不累?”
玉璃红了脸,但想起成亲之前,母亲都教过她闺房中的事了,便摇摇头,然后羞怯地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鹿朝:不会吧,不会吧……应少渊,你是男主,快点阻止她!
应少渊没有半点儿想阻止的意思,在她伸手过来时,玉璃就听到他呼吸变得紧促,下一刻,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倾身吻上来,她不知所措地抓住他的衣襟,而后,被他带着一起滚入喜庆的鸳鸯被褥中。
他脑海中翻涌着幼时的记忆,和现在的她混杂在一处,仿佛是他摘下了心中的那轮朝阳,尽情地在怀中揉碎。
她紧张又害怕,软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叫他‘夫君’,刺激得他几乎发狂,他没能对她温柔一点,在癫狂之中,唯有把她和自己融为一体的激烈,才能让他知道他真正拥有了她。
这一夜,鸳鸯交颈,被翻红浪,他明知道她是第一次,可怜兮兮地求着他,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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