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看见站在身前的青年踮起脚,吻上了他。
红酒的醇香掠过鼻尖,跟这道蜻蜓点水的吻,明明都那么轻,却一并扯动了心弦,然后就感觉到被放开,对方的手撑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好想你呀。”
略带微醺的撒娇在耳畔响起,在音效极好的厕所里回荡开,将过去所有回忆揭开。
陆文州垂下眸,见摇摇晃晃扶着自己站着的青年,可能是喝醉了,歪着脑袋,眼神醉意朦胧凝视着他,冷白的肤色染上薄红,长发时像只小猫,现在看起来像只讨要零食的小奶狗在跟自己撒娇。
他扣上对方的后颈,一把将人拉近,垂下眸注视着,声线克制隐忍,低声问:“你想谁?”
“jack。”时序伸手戳了戳硬邦邦的胸肌,笑弯眼梢。
陆文州额角突突。
五千万83
“jack?”陆文州克制着自己的语调没什么变化。
这一幕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jack,我脚好疼呀。”时序摇摇晃晃站着,他皱着眉头,低下头,抬起右脚,又看向陆文州:“……我脚受伤了,可以抱抱我吗?”
陆文州听着时序说话的声音,每一句话都是瓮里瓮气的,是撒娇,也是喝醉了,他见时序抬起右脚,跟自己说腿疼,又要喊自己jack:“我不是jack。”
弯下腰把时序打横抱起,然后就瞥见他裤腿下的右腿脚踝,袜子边缘似乎看见了弹性绷带,脸色倏然一沉。
他刚才见这家伙走得很如常,差一些都忘了这家伙上周摔骨折了,现在竟然缠着弹性绷带直接踩地上了?
腿不要想了?
怎么就是学不会保护自己。
“那你是安德鲁?”时序下意识的搂住陆文州的脖子,眼神迷蒙,好奇问。
刚说完就会晕晕乎乎的抱到了洗手台上,差点没坐稳的往后仰。
陆文州把坐都坐不稳的时序拉回来,让他双手放在膝盖坐稳,双臂撑在他身侧,宽大的臂弯像是把人圈在怀中,金丝眼镜下眸色深沉:“你看清楚我是谁。”
都喝了酒,靠近时微醺的气味很浓,沉默胶着的状态仿佛连呼吸都能够碰撞交织。
时序坐不稳,放在膝盖上的手抬起,下意识的搂上身前的陆文州的脖颈,把脑袋埋入他的肩颈:“……那你是谁?”
陆文州感觉到脖颈处吐落的呼吸,以及这个抱抱的动作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没有动:“你希望我是谁?”
这家伙是故意的还是真的醉了?
“我脚疼啊……”时序闭上眼,是彻底昏头转向了,完全睁不开眼,他抱着脖颈的动作晃了一下:“你可以呼吗?”
陆文州保持着自己姿势没有动,没有抱他,也没有说话,连他是谁都认不出还跟他撒娇,在美国读书也是这样?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气氛,微妙而又胶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陆文州……”
枕在肩颈的脑袋轻轻蹭着,耳边传来一声终于正确的叫唤,就像是小猫撒娇。
“我脚疼。”
陆文州这才站起身,脱下西服外套披在时序脑袋上,扶着他时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陈泊闻,电话很快接通:“我跟时序在一起,你让沈君尧他们来在停车场找我。”
说完便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回口袋,把时序打横抱了起来。
厕所走出去便是电梯口。
电梯口有专门的人员摁电梯,或许是看见他怀里抱着人,但脸被西服盖着又不知道抱着谁,出于关心:“陆先生,需要帮忙吗?”
“没事,他是我朋友,喝醉了,帮我按一下电梯到停车场即可。”
“好的。”
电梯门打开,陆文州稳稳的抱着怀里的小醉鬼走进去。进去后,电梯门关上,空间密闭安静,他听着趴在肩膀上呼吸平稳的声音,惹了他竟然给他睡着了。
真是没良心的小祖宗。
电梯很快便下到负一楼,门打开后走出去,就看见有两处停车位置的车灯已经亮起。
陆文州往另一边的房车走去。
沈君尧正倚靠在车外抽烟,见陆文州抱着怀里的人,把手中差不多抽完的烟给掐灭,随后弯腰将烟蒂放在车门旁的烟灰缸里:“陆总,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家老板没做什么事吧?”
说完摁下车门键,后排自动门缓缓打开。
“他脚受伤为什么还让他来。”
房车后排宽敞,显然早就准备放平了座椅,陆文州把已经睡着的人放在座椅上,原本盖在脸上的西服扯下,给他盖在身上,见时序那张因为喝醉红扑扑的脸,拧着眉。
做金融这一行实在太难避免喝酒,更别说正面临着上升期的时序。
“我老板要来我哪里有给建议的机会。”沈君尧将陆文州小心翼翼的动作尽收眼底,也没想着多说,毕竟这是这两人的事情。
“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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