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凑近她,近得触手可得。
直到被他亲手拦住。
裴行阙被烧灼起难以纾解的欲望,又觉得那欲望太肮脏,她该一生都是他在雪地里见过的小娘子,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不该被他的欲望染污。
至少不该那么勉强。
裴行阙在第二天搬回了书房。
他的东西不多,没支使太多人,和他的长随走了两趟,就收拾完了,梁和滟在房间另一本算近两个月的账,又想着明天三朝回门,能带点什么回去。
有那样一群刁奴在,这侯府里实在没多少东西能拿得出手,阿娘虽然不会在意,但日后若有什么急事,也不能太局促。
梁和滟摩挲着下颌,想,吃饭的问题暂时解决了,衣食住行,接着就是日常起居。
“芳郊——”
她想了想,喊:“走,我们去库房里看一看。”
梁和滟还没逛过侯府,今日无事忙,准备先去库房看看,不过,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定北侯府库房里的萧条景象,还是出乎她意料。
里头虽然没到放个耗子进来都能饿死的地步,却也算是徒有四壁了。
门一开,里面就一股潮湿腐败的气息,梁和滟皱着眉头,就瞧见里面黑洞洞的,不知道多久没有开窗透气了,她摆一摆手,没叫点灯,把窗户门扇都打开了,一边透气,一边借着照进来的光线,看这里头。
摆了一排红木架子,但灰扑扑的,很多已经蒙蛛网了,风一吹,灰尘弥漫,呛得人喘不过气、睁不开眼,架子上零星摆着几样花瓶摆件,绿芽好奇,过去拎起来看,才发现底儿已经摔破了,梁和滟掩着口鼻,往里走,就见原本堆药材补品的地方,已经流汤流水、烂成一团了。
她皱着眉,就听见一串子钥匙的声音,管这库房的小厮提着腰带跑进来,笑嘻嘻的:“县主怎么来啦,咱们也不知道。”
梁和滟瞥他一眼,身上穿得是簇新的料子,人也吃得油光水滑的,她想起裴行阙,他衣裳是半旧的,那大氅也有很多缝缝补补的痕迹,人也清瘦,比起来这些小厮长随,显得十分落魄萧索。
“这些药材,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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