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告诉你,那个会见谭满的人,有线索了!”
控制
周时让高强先帮他把行李拉回去,便上了张立阳的车。
“找个咖啡厅慢慢说吧。”现在周时没办法回警队讨论案情,张立阳知道他心里放不下,瞒着警队出来找的他。
“师父,我先是去了你家里,师母让我以后不要再去你家里找你了,她还说看见你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才走几分钟,我不知道是高政委,就一路追了过来。”张立阳忐忑地解释,有心想问问师父和师母是不是吵架了,但又不好意思问。
好在周时没有注意到他的窘迫,反过来安慰张立阳:“没事的,以后我注意接听电话就是了。”
开了三四分钟,他们把车停在了一栋楼下,旁边是一家咖啡厅。周时并不常来这样的地方,平时讨论案件最多的地方就是在单位的会议室,在那里的时间要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多,今天算是别出心裁了,他心道,人家在咖啡厅喝咖啡,喝的是财,我们在咖啡厅喝咖啡,喝的是命。
一坐定,张立阳就迫不及待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做贼一样说道:“我偷偷复印的,喏,你看看。”
周时接过来打开,只见纸上印着一个人的照片,看上去像是街边摄像头拍摄下来的。
“这就是那个人?”
张立阳没说话,捧着手机上下翻了一会,然后把手机调转过来放到周时跟前:“这个是当年档案里留下的会见人照片,是从视频中截取的,正好也是一个侧脸。你看像不像?”
周时把纸和手机并排放在一起,反复比较,当年录制设备不算太先进,再加上照片又是视频中截取下来的,质量很粗糙,人脸都有些变形,而街边拍摄到的这张照片,由于人此时处于动态,有些重影,再加上张立阳复印过,看上去更模糊了。
但即便如此,周时还是马上认出来,这绝对是一个人,没错!
哪怕过去这么多年,但一个人的整体形态是不会变的,这个人前后 15 年变化并不大,人很干瘦,没有发福,脖子前倾,略有驼背,下嘴唇有些突出,通过这些特征,周时断定即便不是百分之百是同一人,怎么也有 90的可能性。
“猛哥已经带人去了,此人在东北春市,是那边的同行在排查中发现给我们传过来的。”张立阳解释。
周时点点头,他被停职后,刘猛暂代专案组组长,背负了重担,不能再吊儿郎当了,他早在心里把坑周时的人骂了几百遍,最后还是得带头冲在最前面,临走之前偷偷跟张立阳交代:“趁人不注意就去跟周队讨论讨论,我脑子没他灵光,查线索行,分析案情比他菜,这重担我可不想一个人扛。”
张立阳乐见其成,于是坦然地开始了“潜伏”生涯。
他喜滋滋地点了点那张纸说:“师父,等猛哥把这人带回来,就能真相大白了,说不定交代出真凶,你被陷害的事也能一并解决了,现在就盼着他们顺顺利利地去,顺顺利利地回。”
周时却没有张立阳那么乐观,他沉吟着说:“但如果他不承认呢?要知道人与人之间是有相似的可能,当年他留下的信息都是假的,和现在肯定对不上,时间又过去这么久了,如果他咬死不承认,就说只是长得像而已,我看刘猛他们未必能顺利把人带回来。”
“要我说,先带回来再说,审他几天,不怕他不承认!”
“怎么,你还想刑讯逼供?”周时顿时瞪起眼睛。
“不敢,不敢,您老息怒,我就过过嘴瘾。”
刘猛和小方抵达东北春市,顺利和那边的同行接上了头。春市公安表示,已经对此人进行了严密的监视,但并未发现异常。
“此人名叫辛畅,今年 40 岁,目前在春市一家汽修厂做汽修,我们核查了他的基本情况,发现他从小就生活在春市,是土生土长的春市人,读书读到初中毕业就不读了,然后在春市一直打零工,后来自费去学了汽修,就一直干到现在,每天生活规律,已婚,家中育有两个儿子,资产并不多,维持温饱。”春市一名警察说道。
刘猛原本以为这个人多半是天南的人,半路跑到春市来的,却没想到他竟一直生活在春市,生活轨迹有迹可循到令人发指!
不过这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临时去一趟天南,装扮一下其他人,并不是难以做到的事。
但听春市公安的意思,估计是没查到。
没等刘猛想太久,这名警察就说了:“我们查了他的外出记录,但很遗憾,只能追溯到 5 年,这也是近几年大数据不断发展才有这些记录,再往前哪会有这些玩意,更不用说 15 年前了,那个时间他去没去过天南市,我们这里无从查起。”
刘猛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如果说很难查到线索,那就只能当面问一问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他约来会见一下?等他到了公安局,我们就可以直接询问了,有问题直接扣下。”
“这个容易,办法多得是,你们看明天上午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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