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急促响起,周时顿时心脏狂跳,一看是自己的电话,接起来就骂:“查案呢,打他妈什么电话!”
对面静默了 3 秒,小心翼翼却又焦急地说道:“周队,我是小方,查到了,我这就去找你汇报。”
“别上来了,我们下楼。”周时挂掉电话,扭头对张立阳吼道:“赶紧走,你撬开的门,你想办法锁上!”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张立阳一脸懵逼地杵在原地:“周队这是咋了,见鬼了?”
在回程的路上,周时听了小方和小石汇报他们调查的线索,结果让他很是震惊。
小方和小石两人将两栋楼所有的住户都走访了一遍,最后得到了一个共同的答案:
谭元元的父母,是跳楼自杀的,就在原来的丰阳县第一中学教学楼,不过他们跳楼的时间是在假期,没有给学生们造成伤害,但学校领导和老师们却吓得不轻。
所以这件事没多久,学校就迁了新址,旧楼很快拆除了,住在老家属楼的人,很多也是因为谭元元父母的原因,早早就搬了家。
张立阳嘴快,问道:“你们没有问清楚跳楼原因吗?”
“我说你把名改了吧,叫张立刻,急个什么。”小石一口怼过去。
白了一眼后,小石继续讲:
“这几家住户都知道谭元元的弟弟当年是犯了案被枪毙了,父母受不了刺激才跳了楼,不过具体内情了解不多,还好有个 80 多的老爷子,是谭元元母亲的老领导,这老爷子和谭元元母亲关系很好,类似师徒,所以对他们家的事更为了解,调查的时候惋惜的不行,说好好的一对夫妻,那么好的两个老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竟然是枪毙死的?”周时二次震惊。
“对,那老爷子说谭元元弟弟被枪毙前,他父母曾经大闹过公安,还四处上访过,说他家孩子是冤枉的,但是警方那边证据确凿,最后还是没能翻案,两人这才走了极端,扔下谭元元一个人。但听老爷子的口吻,他似乎也认为这孩子是冤枉的。”
小方把话接了过来。
周时皱了皱眉,反问。“既然是觉得警察办案不公,干嘛要选择在学校跳楼?”
“哦,是这样,因为谭元元弟弟的案子,好像发生在学校。”
“什么案?”
小方简单描述了一下谭元元弟弟的案情,字虽少,但事却不小,周时的脑海中,逐渐描绘出一个青葱少年的毁灭史。
孟开良睡不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不知怎的,就想起第一次见谭元元的情景。
孟开良比谭元元大 3 岁,大四那年寒假结束时返校,他在火车站不小心丢了车票,恰好被刚上大一的谭元元捡到了,两人就这么相识。谭元元家在 200 公里远的丰阳县,那边没有长途火车站,所以每次都需要坐汽车先到达天南市再转火车。
虽然二人大学并不在一个城市,但这并不妨碍孟开良追求谭元元,他永远忘不了谭元元将车票递给他的一瞬间的样子,扎着一头利落的马尾辫,头轻轻一歪,对他说道:“喏,看你在这转悠好久了,是你的票吧?”说完,灿烂一笑,嘴边露出两个梨涡,可爱极了。
但谭元元似乎是个很理智的女孩,她知道孟开良对她有意思,可两人不在一个城市,孟开良又面临毕业找工作,这样的感情很容易漂泊不定,所以谭元元干脆地拒绝掉了。
孟开良不甘心,每天打电话问候,雷打不动,一有空就千里迢迢去找谭元元,只为见她一面。软磨硬泡,死缠烂打,这一追,就追了一年多,直到毕业走入社会,答应谭元元会去她大学所在的城市找工作,谭元元这才松了口。
正当孟开良满心欢喜地奔谭元元而去时,一场灾难轰然降临。
谭元元是在一个深夜哭着给孟开良打的电话,孟开良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失控的样子。
“孟哥,我已经在返回丰阳的路上了,我弟弟出事了,我爸爸妈妈都快疯了,给我打电话就是一个哭,我现在该怎么办。”
在谭元元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孟开良总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谭元元有个亲生弟弟,名叫谭满。比她小 2 岁,今年已满 18,马上要高考了,目前在丰阳县第一中学就读,成绩很不错,再加上父母都是学校的老师,所以代课老师们对他格外关注和照顾,正常发挥的话,省重点大学毫无悬念。
然而,就在前不久,丰阳县第一中学的公共女厕所赫然发现一具女尸,死前受过性侵,随后被扼颈窒息而死。发现时,下身赤裸,惨不忍睹。
警方很快锁定身份,死者是一名住校的女学生,而嫌疑最大的人,就是谭满。
说来也是巧,经过排查,这名女学生在前往厕所和死亡之间的这段时间,只有谭满去过那个厕所,这里面的问题是,谭满并非住校生,因为家属楼离学校很近,所以谭满每天下了晚自习就直接回家了。
但案发那天,他偏偏在夜里 10 点多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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