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很高兴才对啊。
完全的献祭也需要时间来转化灵力，他们的法阵很成功，一青完全取代了一白，他们本来就是血脉亲人，成功的概率比仅仅只是血型相匹配的陌生人要大的多。
到目前为止，他是最成功的一例。
穆芸想到实验室里那些失败品，如果不是一青的身体已经完全不能再用，她本来是不同意马上启动禁制法阵的。
“丁灵是谁？”
穆芸想了片刻，立刻回答：“就是原来一白……原来叶一白去秘境，在秘境里被炸得灵根破碎的女孩子。”
叶一白会去秘境，是叶一青让人引导的。
难道叶一白没得到秘境秘宝的青睐，是她得到了？
穆芸继续说：“放心，我查过她的病例，还派研究所的人测过她的灵力值，一直都是正常的，她是直到这次灵力大爆炸才灵根愈合，再次使用灵力的。”
叶一青沉默了片刻，穆芸从车载冰箱里取出灵力稳定剂递到他手上。
虽然法阵成功了，但要完全的融合需要时间，刚开始的一青脾气时而暴戾，时而又温煦，有时候记性还很差。
她差点以为法阵没有成功，最近这种情况缓解了很多。
但进度还是不让一青满意，所以穆芸才提议他出来放松一下，也得主动接触叶一白以前的生活。
叶家老头子虽然死了，但叶夫人还活着呢。
老头子死之前还摆了他们一道，没把公司股权给亲孙子，而是给了儿媳妇叶夫人。
“小程老师找到了吗？”
“还没有。”
“她应该看到我死的消息了，她会回来的。”叶一青拧开瓶盖，一口饮尽。
把瓶子扔到一边，对穆芸说：“那个丁灵……”
“是。”
“叶一白”缓缓阖上眼，双掌掐诀打坐，周身两种炁游走：“把她清理掉。”
穆芸不解：“会不会太冒险了？”这根本没有必要，难道就因为输一场学生赛？
“叶一白”微动眉心，穆芸立刻低下头，再次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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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进叶家老宅, 叶夫人坐在花园里，面前摆着茶点，膝上摊着本书。
看见儿子从车上下来, 叶夫人脸上笑容还没展开，就看到了从另一侧下来的穆芸。
穆芸从叶一青的秘书成为叶一青的太太，又接收了叶一青一半的财产，以寡妇的身份入住叶家大宅。
叶夫人虽然看她不很顺眼，但这半年是叶一青认祖归宗之后，叶夫人过得最舒心的日子。
叶一青突然染病身亡，压在儿子头顶的一座大山倒了，是叶夫人开心的第一件事。
第二件是叶老爷子虽然病故了, 但临终时把所有的股分都给了她。
叶一青死都死了，股分给了妻子, 穆芸又没有孩子，要是带着股分再嫁, 叶家的产业白分给人一半不说，还给叶一白留下了隐患。
如今公公把股份全给了她, 必要的时候她就能替儿子撑腰了。
叶老爷子吊着最后一口气, 死死握着她的手, 混浊双目紧紧盯着这个他亲自挑选的儿媳妇：“一白还小，不要给他。”
叶夫人只觉得手掌被捏得生疼，她还点头：“我知道，等到一白再大些……”
“记住我的话！”老爷子根本没等到儿媳妇说完, 着急打断了她。
“是！我肯定听爸爸的话，照您说的做。”叶夫人一边安抚老人, 一边答应。
丈夫靠不住，儿子又太天真, 这么多年打压着叶一青，又真正在为她为一白打算的，就只有公公。
叶夫人也确实像亲生女儿那样对待叶老爷子，叶老爷子突然病重，亲生儿子也只勤快了一阵子，她却日日到病床前守着。
她都已经答应了，叶老爷子却还是微微摇头。
他倒在病床上，口唇微张，叶夫人凑得极近，也只能听见一句含混不清的：“……不该留……”
不该留什么，叶老爷子没来得及说出口，人就去了。
她看见儿子回来很高兴，看见儿子跟穆芸一起回来，又不高兴。
穆芸跟叶一青最久，知道最多，她这半年以教导叶一白接手叶家生意为由，经常跟叶一白一起出入大宅。
穆芸根本没避开叶夫人的眼线，对叶一白可以说是知无不言。
按理说叶夫人应该高兴的，但她每次看到穆芸总会眉心一跳，觉得不安。
“一白，不是去学校吗？怎么跟小芸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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