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提刀的土匪正抓住了那个落了单的姑娘把她往旁边的荒草地里拖。
周遭的人都听着那个姑娘的尖叫但谁都没有出声,花麒咬着牙往那个姑娘的方向看了一眼。
最后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提着刀猛地冲向了面前那刀疤脸的土匪头子。
花麒知道在这个时候,谁都可以怕,但他绝对不能怕。
如果他怕了,那么他们连万分之一走出这里的机会都会没了,人心一散,那就什么都散了。
那时的花麒单单只揣着一颗孤胆,便冲向了穷凶极恶的土匪群。
而下一刻。
“砰 ——”
枪响了。
花麒提着刀往前冲的时候,其实都已想好自己的死相了。
他听见那声枪响的时候,脑海里都已经想出来他自己的棺木是个什么色了。
但枪声落下之际,预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未向他涌来。
他没吃到枪子,手中的刀倒是砍到了人。
只见刀疤脸的土匪头目捂着自己挨了枪子的右臂,左臂还被花麒砍了一刀,温热的血溅到花麒的脸上。
只听到接二连三的一声声枪响,周边的惨叫声传来,不一会本来提着刀拿着枪凶神恶煞的土匪们,这时七零八落的躺了一地。
剩下还站着的土匪们提着武器,望着对面同样一脸懵的戏班子,竟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谁是放冷枪的敌人。
但他们懵,花麒却很快反应了过来,刀疤脸的头目被卸了两只手,花麒三步并作两步伸手就把那头目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他把刀架在那头目的脖子上,盯着四周还发懵的土匪们。
“都不许动,动一下我在你们老大脖子上划条道儿。”
他脸上染了血,放话的时候吊着眉梢,凶神恶煞的模样一时间比土匪还像土匪。
这话音刚落,剩下的土匪们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倒也不是怕他们老大脖子被划道子,只是怕着那暗处的冷枪。
由于僵持的局势,戏班子剩下的人暂得以往花麒的身后聚拢着。
土匪头目被花麒攥着脖子,他垂着两条受伤的手臂直叫唤,像是被打蔫了的公鸡。
枪声停了一会,一时间场面静极了,那一众被枪放倒的土匪呻吟声成了最突兀的背景音。
谁都没想到场面能逆转成这样,土匪里有胆小的甚至已经起了逃跑的心了。
而花麒也是在这时候第一次见到了李“丘八”。
花麒第一次见他,还真没能认出他是个兵来。
他远远的扛着一杆枪手里提着一堆野兔子,从不远处的山坡上往这边走。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毛,身上的军装也破破烂烂的看不清颜色。
李“丘八”打他们中间过的时候,花麒只以为是个寻常路过的猎人压根没能把他往救命恩人身上想。
倒是那些受惊的土匪草木皆兵的,见着李“丘八”的样就觉得他是个茬子,手里有提着枪的还想在暗处对他放冷枪。
不过他枪没举起来,李“丘八”手里的枪就举起来了。
花麒还懵着呢,只听几声枪响对面的土匪跑了一半了。
他手里的土匪头子瞪着眼珠子拼命的挣着,看样子是想和李“丘八”拼命。
不过最后还是被花麒带着戏班子的武生们拿麻绳绑了个结结实实。
李“丘八”是个硬茬子,他枪法准,动作快,对面没掏枪呢,他已经卸了别人一只手了,几次交手下来把对面土匪吓跑一半,剩下一半也都捂着中枪的地方躺地上了。
这伙土匪没几个狠家伙,大多都是山下周边的佃户被地主逼得日子过不下去了,正道活不了了就动了歪心思上了山落了寇,去欺压那些平民老百姓。
刀疤脸的头目没被花麒攥住还好,头目一被捉住土匪们就和被抽了筋似的,气势上就软了下去,最后枪一响他们一失利,便连忙慌不择路的都跑了。
李“丘八”提着一摞兔子,望着那群土匪逃跑的背影伸手捡起地上土匪们慌乱中没捡走的手枪,他把一支卸了弹药的扔进了花麒怀里。
他抬起头盯了花麒几眼,像是在确定他有没有事,确定他还全须全尾的活着后便扭头想走,但花麒却拦住了他。
花麒拦着他倒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救了自己命的恩人名字。
李“丘八”那头乱糟糟的发遮了大半张脸,一眼望去从中只能望见其中两颗比头发还黑的眼珠子。
花麒不是有恩不报的人,但前提是他得知道他的恩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但李“丘八”乍一被花麒拦下来盯着花麒看了好半响,他有点呆看起来不是机灵的模样,花麒问他是谁叫什么,李“丘八”却伸手甩给花麒一只血淋淋的兔子。
然后过了好一会,李“丘八”才反应过来花麒不是找他要兔子。
花麒冷不防被扔进怀中一只血淋淋的兔子,惊了一跳,一时间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他有些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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