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疯戏子露出的身段上漫布的红痕,又望了望疯戏子的动作。
在街面上混了多年的三狗儿知道,疯戏子是愿意的,是他坏人家好事了。
他连忙扔了手里的土块,红着脸连滚带爬的跑了。
从那之后他躲了三天没跟着疯戏子,想着自己在疯戏子姘头那里还想英雄救美就忍不住的捂脸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最后他躲了疯戏子三天,还是疯戏子找到他的。
他坐在房顶上给墙角的自己扔了块馒头,一如当年初见那样。
三狗儿就知道疯戏子这是原谅自己了。
麒麟镇的人一般都疯戏子,疯戏子的叫着,但也有人说疯戏子不疯的。
可没人见过疯戏子讲过明白话,他在街面上溜达除了唱唱戏文也从没和人说过话,整天冲着人傻笑,就连见着泡狗屎都能笑出声来。
但三狗儿是听过疯戏子说话的,虽然也不是什么明白话,但内心里知道疯戏子其实不疯。
有天晚上他从荒屋里出来准备找地方解手,就见着疯戏子船边林子里树影在晃,他疑心是有什么野物凑过去一看,却发现还是疯戏子和他姘头。
疯戏子穿着件戏服衣衫不整的露了半拉肩膀,他靠在树干上抱着他男人脖子,好弟弟好哥哥的在叫。
男人托着疯戏子的腿把他抵在树干上弄,一边往狠里弄一边嘴里一个劲喊着师兄,动作大的弄得疯戏子身后的树冠都在摇。
三狗儿早就对他们这事见怪不怪了,只管自己解了手缩着膀子回了自己的窝,其实他心底还是生了一两分隐秘的欣喜的,毕竟麒麟镇的人都不知道疯戏子有姘头就他知道。
这种别人不知我知的欣喜,转而又生成了一种不为人知的骄傲来。
三狗儿抱着那点欣喜开心了半个月。
而半个月之后,三狗儿却在麒麟镇的街面上见着了疯戏子的姘头。
那天,疯戏子在街角码头边上唱着戏,唱的是《玉堂春》底下看客有起了兴致的,扮作崇公道与他一唱一和着。
疯戏子的姘头这时候正从码头的停船上下来,疯戏子唱完了“来生结草并衔环”水袖一扬便扑了他姘头一脸。
他姘头长的高瘦支棱棱的杵着,穿着黑褂子虽然长得好看,但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就是不好招惹的。
果不其然男人一把扯住了疯戏子的水袖,就把人拽进怀里了。
疯戏子在他姘头怀里哈哈的傻笑着,底下听他戏的看客还怕他被欺负了,连忙上前想劝解一二,但被男人冰冷冷的眼神一扫也都没敢上前。
原先听戏的看客就这样眼见着疯戏子被穿着黑褂的男人掳了去,男人伸手拦了辆黄包车把疯戏子往怀里一带,两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码头。
看客们望着远去的黄包车轮子,纷纷叹气。
有人怕疯戏子被男人欺负了,有人说疯戏子也是有两下拳脚的应是吃不了亏,也有人说男人长那模样说不定是谁吃亏呢。
而三狗儿捧着碗蹲在码头的石狮子边,翻了个白眼。
疯戏子这会儿估计正盼着他姘头欺负呢。
另一边,疯戏子躺着男人怀里被打横抱着,黄包车带着他俩从街面上过,他望着头顶掠过的白云哈哈的在笑。
见着的人都说,疯戏子这次碰了个硬茬,要吃亏喽。
黄包车在一家旅馆停了下来,男人抱着疯戏子进了旅馆开了间房,把疯戏子往床上一放便压了上去。
“我想这么干很久了,师兄。”
说着他亲了亲疯戏子艳红的唇,灼热的气息喷在疯戏子的脸边,满面的油彩遮盖着也不知身|下人红了脸没。
“干什么干,也不怕糊你一嘴。”
疯戏子哼了一声白了一眼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男人圈着他腰也不言语,一口一口的亲着身|下人唇上的唇彩。
“不怕,师兄的口脂甜,多甜甜也是好的。”
“牲口。”
疯戏子骂道。
“牲口要干你,师兄给不给。”
说着男人歪头咬了咬身|下人的通红的耳垂。
疯戏子哼了一声靠在床头斜了男人一眼。
“师兄又勾我。”
男人笑着在疯戏子的耳边道。
他一只手圈着身|下人的腰,一只手勾着他的腰带。
男人的气息喷在疯戏子的耳边,疯戏子听着诬他的话没有辩白,反倒是被那气息勾出了心尖燥热。
也不知是谁在勾引谁。
疯戏子白了男人一眼。
“也不知哪个猪猡前年夏夜里偷摸摸上了老子的船,吃干了抹净了害的老子一整个白天没能起得来,现在又说我勾他。”
“猪猡。”
疯戏子骂道。
“谁让师兄当年不告而别,害我找了这么些年,要不是大师姐和我说你在麒麟镇师兄要让我寻一辈子吗?师兄还说不是你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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