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的绯红。
花一棠的衣袂飞了?起来,染上了?瑰丽的金色。
“他没有骗我,我找了?十?年,终于遇到了?我命定的搭档。”
林随安喉头哽咽,笑着问道,“所以,你找到了?我这个倒霉蛋吗?”
“是啊。”花一棠红着眼道,“我花家四郎向来鸿运当头!”
四目相对,同时笑出了?声。
天地豁然陷入一片崭新的光明,天亮了?。
远远的,传来了?衙城咚咚的鼓声,一只白鸽划破晨曦,扑棱着翅膀落到了?屋脊之后,下一瞬,靳若脑袋顶着鸽子跳了?出来,大叫道:
“吴氏家主吴正礼在府衙前击鼓鸣冤,状告天下第一盗云中月掳走了?他的妇人瞿慧,恳请益都府衙全城通缉擒贼!”
林随安嗤笑一声,将千净挂在腰间。
花一棠啪一声甩开?扇子,“来的正好!”
小剧场
天亮前,躲在屋脊后听墙角众人的心声如下:
靳若:为何?我突然觉得浑身难受,莫不?是生了?虱子?
凌芝颜:凌某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发光,好亮。
方刻:……好困……
花一梦:我家四郎长大了?。
木夏:四郎,我给你调的翻云覆雨怀意?香别浪费啊!
伊塔:四郎,冲冲冲!
池太守连着两天晚上都没睡个囫囵觉,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将将闭眼,被窝还没睡热,府衙外又有人敲鸣冤鼓, 吓得一个激灵跳下床,差人去问, 竟是城南吴氏的家主吴正礼来报案, 说自己的妻子昨夜被贼人掳走了,请府衙下通缉令拿人。
池太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桃花杀人魔的案子还没查清楚,又?冒出来了一个江洋大盗,好死不死又?和吴氏有干系,急忙令人去传司兵参军吴正清,岂料派去的衙吏居然回报说,吴正清昨夜突染恶疾, 今日请假了。
池太守心中暗暗骂娘,心道那吴正清壮得跟牛一样,好几年都不曾生?病,偏偏此时?告病, 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定?是昨日凌司直提出桃花杀人魔一案的疑点,他觉得被驳了面子,再加上吴正清成了连小霜一案的嫌疑人, 他便恨不得与这个堂兄速速撇开干系。
此人如此小肚鸡肠,自私自利, 当真?不是什么好鸟。
正焦头?烂额之际,不良人来报,说司法参军花一棠和凌司直求见, 池太守顿时?大喜,心道?果然关键时?刻还是这俩人靠得住, 不愧是深受圣人器重的扬都花氏和荥阳凌氏。
花一棠进门就给?池太守吃了枚定?心丸。
“听?闻掳走吴家主妇人的贼人是云中月,花某与此贼交手多次,对此人的作案手法颇有了解,不如就让花某和凌司直陪池太守同审此案吧。”
池太守自然满口答应,下令升堂。
堂鼓三巡,堂威落地,大堂外挤满了围观的百姓,都想听?听?这天下第?一盗云中月掳人的奇案。
池太守换上新熨的官服,端坐公案之后,左边瞅瞅,有大理寺司直坐镇,右边瞧瞧,有破案奇才花参军陪同,还有名震三都的林娘子压阵,心中大定?,拍下惊堂木,唤原告吴正礼上堂。
堂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只见吴氏家仆竟然抬着——抬着一张卧榻上了堂,咚一声卧榻落地,围观百姓不约而同“哎呦”一声。
池太守定?眼一看,卧榻上居然躺着一个人,再定?眼一看,竟是吴正礼,再再再定?眼一看,吴正礼鼻青脸肿,额头?缠了一圈绷带,右臂吊在脖子上,显然是断了。
旁听?的花一棠掩口惊呼,“啊呀,吴家主何故受了这么重的伤,莫不是被驴踢了?!”
林随安侧目:明知故问,这纨绔的嘴真?是太损了。
吴正礼挣扎着坐起身,只这一个动作,已?经疼得两眼冒泪花,“池太守,您要为草民做主啊!昨夜子时?,一人自称天下第?一盗云中月,强行闯入我吴氏别院,掳走了我的夫人瞿慧,还将我打成这幅模样,大夫说,我右手的骨头?全碎了,以后这手就废了啊!”
池太守大为诧异,“天下居然有如此嚣张的贼偷,那贼人是何等?模样?”
“贼有两个,皆是黑衣蒙面,我没看到他们?的脸,但下手狠辣,定?是惯犯。”
“两个没看到脸?”池太守有些犯难,“那贼人的身形体态可有什么特征?”
吴正礼想了想,“其中一个身形颇高,手长脚长,像个大竹竿,云中月稍矮一点,体型不像男子,更像女?子,和——”眼珠子在堂上转了一圈,正好看到了林随安,“和这位林娘子有些相似……力气很大……腰间佩着一柄黑鞘的横刀——”
吴正礼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将林随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球暴突,举起左手指着林随安尖叫道?:“就、就就就就是她!”
池太守:“诶?!”
林随安双臂环胸冷笑一声,“你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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