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屏开口问道,“等他被押往焉耆的时候你也一道上路,没准儿能在他死前有不少话说
不得不说,陆银屏支的招还不错。
式乾殿现在有重兵把守,无天子手令无人能够自由进出。而等他上路之后,至少俩人能够远远地说上两句话了。
陆瑷又燃起了希望
“我知道了,还是你机灵!”她开心地一笑,然而一想到他即将奔赴的前路是条思路,上扬的嘴角又耷拉了下来,“这人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同陛下反着来……好好当他的王爷不行吗……”
男人之间的事儿,女人是说不清的。
每一个帝王之家的人打一出生起便被卷进权利的漩涡之中,皇权至上,不仅能呼风唤雨,还能掌控人心和欲望,这种诱惑是财富和美人无法比拟的
甚至说权势达到一定程度之后,财富和美人便可以信手拈来,这并不冲突。
面对这样的诱惑,多少人能够抵抗得住?是人就有欲望,权势能解决所有的欲望
陆银屏揪着她的手道:“你现在想再多也没用
今儿初十,果然还有三天时间。这中间她还要注意柏萍那边留意端王府的动向,时间实在是有些紧。
“知道了!”陆瑷点头答应着,“多亏你告诉我……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我可能一头就扎去太极宫找死去了……”
稚儿
原本陆银屏也没想这么多
谁成想俩人居然还好过这么长时间?
不过想起这位靖王殿下的名声,陆银屏却觉得这也并非是什么好人。
“就算你跟着押他的人走,也不好见着他。没准儿你一靠近了陛下的人便将你当做乱党一起处置了呢。”
说罢,她又试探着道,“要不……三姐你还是瞧瞧别的人?人呐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万一你碰上更好的贵公子兴许就看不上他了呢……”
陆瑷本想说她不懂,可是再一想,如今她人被困在里头,自己这么说岂不是在刺激她?于是硬生生地忍下了,愣是没开那个口。
陆银屏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以为她真的开始考虑自己的提议,便继续道:“你是我姐姐,想挑大魏什么样的夫婿挑不着?虽说靖王殿下救过我,可我也总得先将你放在第一位,再考虑他……”
“什么?”陆瑷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他救过你?他何时救过你?”
陆银屏自知失言,可这说出来又没什么,索性直接将自己之前见过他的事儿娓娓道来。
陆瑷听她讲述了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将你关在这是因为你先前见了他。”
“陛下气得不轻,警告我再也不能见他,直到他走了才能出来……”陆银屏可怜巴巴地道,“我毛病再多也懂得知恩图报。原本我是召了嫔御在一处,告诉她们金金有可能被送去给另一位养着,想着她们能上赶着来巴结陛下,或者动用家中势力向陛下施压,好让金金跟了她们
可谁成想,我在这宫里头说的话一点儿都不中用。这边刚将人请过来抱着孩子露了露脸,那边就将我关起来了。刚刚佛奴又来说陛下已经下了令,金金就在徽音殿呆着了,哪儿都不能去……”
陆瑷听得明白,叹息道:“倒也不怨陛下……靖王名声本不大好,抢了几名美妇之后便有个「曹王爷」的名号,说的便是他好他人妻妾这一口……这谁都怪不着,怪就怪他自己……
你如今也是为人妇的,陛下自然不想让你见到他,唯恐那人再提起什么兴致来,最后难以收场……”
“还……还有这么个爱好的?”陆银屏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层,以为天子只是单纯地在吃醋,毕竟他不知道靖王救过自己的事儿,自己也没敢同他提过。
不过,她也着实是没想到靖王殿下居然如传说中所言,居然真是个好美妇的风流人物
这样一来,在陆银屏的眼中这位靖王殿下真不是什么好人了。
要不是救过她,使她免遭于难,就这等滥情的男子陆银屏能骂十个。
人间自是有情痴,她不是姐姐,姐姐也不是她。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第三人夸上天损入地底都与他们无关。
“你刚刚说什么「金金」?”见没了话题,妹妹又憋得脸红通,想心里正说了好一顿靖王的坏话,陆瑷便顺嘴一问,“「金金」是谁?怎么之前未听外祖母提起过?”
“金金的来路,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他是端王殿下之前抱来的一个孩子……”陆银屏答道,“端王将他交给陛下时我并未在场,不过看模样应是皇室中人,只是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依着我的想头,说不准就是靖王殿下同某位夫人的……”
陆瑷本是随口一问,听她这么说,心跳骤然加快。
“端王殿下抱来的……”陆瑷缓慢地道,“孩子……多大的孩子?”
陆银屏没注意她的神情,笑着道:“年岁不大,不知道有没有一岁呢……还不会说话,可是看了谁都在笑似的……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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